項龍與世人好不易擺脫陣法,各自禦劍追逐。而半空當中,已然是人影杳無……
誰料祁散人“哎呀呀”大呼一聲,揮手扔出幾麵陣旗,竟是搶先一步封禁了祠堂與大門表裡,從混亂當中強行斥地了一條通道,隨後閃身衝了出去。與此同時,無咎與他擦肩而過,直奔神龕上的靈位撲去,驀地搶起一物,隨即抽身暴退。
相隔如此之近,祠堂內的景象一目瞭然。隻見神龕之上,數十靈牌的絕頂,供奉著一尊非常另類的靈位。
他認出了無咎,卻有所顧慮,對方畢竟頂著嶽華山的名頭,又是項家的高朋,他實在獲咎不起。
嶽玄看向祠堂內的祁散人,也是連連點頭:“瓊兒所言不差!”
無咎自知失態,倉猝低頭粉飾:“此乃神靈之地,不免叫人惶恐畏敬呢,嗯嗯,這便來……”他對付了一句,又佯作清算儀容,抬手摸了把臉頰,卻見身邊的嶽瓊神采奇特。他冇作多想,咧嘴一笑。
世人在項龍的帶領下,來到了山莊北端的一個獨立的院落前。
項龍神采變幻,已是怒不成遏。
這女子不懷美意,她要乾甚麼?嫌棄我人醜不要緊,又何故一驚一乍呢?
嶽華山弟子是假,專事劫奪的賊報酬真,且禍害了嶽家以後,再次欺負到了項家的頭上。尤其甚者,項家竟將賊人當作上賓接待。如此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成忍!
世人並無貳言,紛繁退到兩旁。項成子乃是項家的家祖,更是仙道馳名的高人,他門下的弟子,天然身份高貴,先行進祠祭拜,也是彰顯項家的敬意。
她再次後退兩步,轉而衝著在場的世人驚奇道:“此人自稱公孫先生,曾潛入石頭城,搶我血瓊花,現在又以嶽華山弟子的身份呈現在項家的千翠峰,他究竟是誰……”
統統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事不宜遲……
祁散人揮動大袖,前後輕拂,隨即又雙手扶髻,煞有其事般地輕咳一聲,這才撩起衣襬,緩徐行入祠堂。
“又該去往何方?”
終究本相明白!
“董道兄,有何不當?”
“師弟,還不前來祭拜,咳咳――”
既為嶽華山的弟子,理該一同祭拜,而師兄即將施禮,師弟倒是冇了影。
無咎禁不住閉息凝神,兩眼中星芒熠熠。
“是他!”
或者說,那就一截青色的石頭,尺餘長,3、四寸寬,光禿禿的並無銘文,毫不起眼,卻又位居正中,明顯並非平常之物。
項成子,乃是嶽華山的門主。千翠峰,乃是項成子的故鄉。既然他門下的弟子來到了千翠峰,名為探親之行,代為拜祭祖宗的靈位,也算是應有之義!
“小子,你往那邊去?”
他話音未落,俄然離地躥起,竟是直撲祁散人,顯是冒死的架式。
無咎隨後抬腳踏上祠堂門前的台階,卻又忽而愣在原地。
祠堂表裡已是劍光閃動,卻被陣法反對。
項龍正要發作,驀地一驚,掐動法訣,厲聲喝道:“擒賊――”
“兩位道兄乃家祖的門徒,先行上香,隨後我與嶽兄、以及家人,再行祭拜!”
項龍的神采沉了下來。
祁散人與項龍皆有發覺,雙雙出聲扣問。尤其是祈老道,又是一陣咳嗽,本來氣定神閒的他,竟然顯得有些焦炙。
世人依著禮數,冷靜肅立。
“此處,便是我項家的祖祠,已有千年之久,此中供奉著各位先祖的靈位。且容我翻開陣法,還請彭道兄與諸位稍候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