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先生睡著了?”
便在惠通帶著兩位築基妙手呈現之際,尚在談笑的三位老友頓時驚詫不已。緊接著董禮摔碎了酒罈,肖文達踢到了石凳,兩人再也顧不得指導江山,更顧不得經驗胡老弟,竟是雙雙扭頭就跑,揚聲高喊:“無先生、無前輩,仇家來啦――”
西周與火沙,一個地處神洲東南,一個位於神洲西北,相互相隔十數萬裡。且不說相隔悠遠,便是傳說中玉山的險要奇絕,與天寒地凍,也讓平常的修士望而卻步。
董禮誇獎一句,笑著又道:“南山堡地處神洲之南,即便寒冬臘月,也少見風雪,不免少了幾分雅趣呢!”
這日的中午,天氣陰沉。
草叢裡的男人,恰是吳月生。
這便是金丹?
有過前車之鑒,這是晉升修為的好兆頭。也就是說,終究躲過了爆體而亡的凶惡。而整小我卻像是大病初癒,全無半點精力,特彆是在脫手擯除了左甲與惠通兩人以後,差點累得再次昏睡疇昔。
當董禮與肖文達重提友情貴重的時候,玉雙閣中的鼾聲停了。
胡成全點了點頭,走到木幾旁坐下,略加考慮,出聲說道:“我當年返家以後,因雙親遺命難違,便與妹子前後結婚,而我的妹婿,雖為讀書人,卻……”
董禮點頭笑道:“嗬嗬,肖老弟又說胡話。以你我的修為,這輩子也休想涉足西周地界,更莫提跑到玉山之巔喝酒!”
肖文達忍耐不住,也端起酒碗呷了一口。他咂巴著嘴,連連點頭道:“臘月天寒,老酒取暖,老友三人,閒情對半……”
董禮與肖文達彷彿非常憤恚,齊聲討伐。胡成全無言以對,麵帶苦笑。他二人更加氣盛,明顯要挽救老友於歧途當中。
胡成全寬裕半晌,隻得悄悄起家拜彆。他回到玉雙中間的山坡上,董、肖兩位老友不失時機迎了過來。
與其看來,那位無先生,很熟諳,也很陌生。
胡成全又飲了口酒,轉而衝著兩位老友搖了點頭:“我與無先生,乃君子之交,無謂沾惹名利,豈不有違初誌!”
玉雙閣,朝陽而建,半邊嵌入石壁,半邊懸空。 ≥ 三五丈的一方地點,倒也清爽高雅。懸空的一側,雕欄環抱,廊柱支撐,花窗為屏,飛簷伸展。推窗望去,十餘裡周遭的山穀儘收眼底。
隻要經曆太重重的災害,方知落拓安閒的來之不易。守著故鄉,伴著秋嵐,少了縹緲,卻也多了幾分的實在!
而他綻放的肌膚,已然垂垂癒合;扯破的經脈,漸漸規複無缺,並更加的堅固,且通暢無阻。周身高低,則是多了一層油膩的汙垢。曾經的苦痛,好似蕩然無存。
與此同時,隻聽得“吱呀”一聲樓閣窗扇開啟的動靜,隨之清冷的話語聲在山穀中迴盪:“豎子爾敢――”
而惠通的腿傷,應當早已病癒,他抬腳踩在草叢之人的後背上,奸笑的神情中透著冷冷的殺氣。隨其而來的中年人,皆修士打扮,一個瘦高,一個細弱,雙雙威勢不凡,應為築基六層以上的妙手。
“荒誕!胡老弟,你我多麼的友情?此時拜彆,交誼安在?”
洞外再次傳來叫喚,本來是胡成全的兩位老友。
“啪――”
曾經的苦痛,垂垂遠去。此時的氣海當中,那青色的龍影,模糊化作一道劍光,與魔劍、火劍、坤劍與狼劍追逐迴旋,五色相映成輝,煞是靈動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