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道,你不是宣稱此法可解丹毒嗎,你不是在護法嗎,快快現身相救呀!你不會想關鍵我吧,若真如此,你也太狠心了,這與淩遲何異,全天下的苦痛與慘痛加起來也不過如此。吼吼,我真的很痛,我真的很苦,我真的很不幸啊
無咎咬牙強撐,筋骨竟傳來碾壓的“劈啪”脆響。
無咎纔想催動法力護體,忙又作罷。
氣海當中,五把神劍的扭轉極其遲緩,彷彿已然停滯,再不複疇前的靈動。而本來死寂沉沉的金丹,卻彷彿遭到了莫名的牽引,竟悄悄綻放一絲玄色的氣機,再循著經脈活動,到達體外的刹時,便與附著的蛀蟲相融而消逝無蹤……
千丈深潭,僅達七八百丈之深,正如行百裡而半九十,不成謂已至。倒是要看看這“龍眼”深潭,有多大的花樣。
無咎再次手腳亂舞,稍稍觸壁。他倉猝亂抓,而石壁堅固濕滑,好不易抓出一條裂縫,堪堪穩住了身子,卻又禁不住的一陣顫抖。
………………
曾經的麻痹也彷彿被刹時喚醒,莫名的痛苦無所不在。
無咎的兩眼眯縫,很想揮手拂去遮擋的泥沙而看個清楚。
無咎手腳亂劃,墜勢稍緩,卻嘴唇顫抖,神采發白,禁不住昂首瞻仰,神情中透著難言的痛苦。
嗯,很有事理的模樣!
且不說老道有過交代,所剩的六七分的修為也不敷利用。且看蛀蟲如何吸納破解丹毒,方纔的疼痛倒也稀鬆平常!
無咎剛有猜想,那幾點光芒落在他胸口暴露的肌膚上,頓時便如針紮普通,絲絲模糊的疼痛隨即而來。
唉,死則死矣。
十丈、百丈……
哎呦,是不是到了潭底?
斯須,已達五六百丈的深處。
凜冽的寒意,無處不在;徹骨的冰寒,無從擺脫。
至於潭底有何風險?
嗬嗬,不塵凡妖嬈多少回,夢醒時分終歸空……
無咎吃力盤起雙膝,擺出一個端坐行功的架式。
哎呦,痛啊!
那黑霧中的光芒忽而漸漸麋集起來,星星點點,充滿四方,渾似銀河綻放而漫天無數。不過少頃,幾點光芒逼到近前。
嗯,或有不適,略加忍耐便可大功勝利!
無咎的心頭一橫,抓住石壁的雙手稍稍用力,隨即驀地鬆開,持續往下墜去。愈來愈深,愈來愈冷,愈來愈暗,所接受的重負亦愈來愈沉。他忽而雙腳受阻,屁股“撲通”著地,彷彿是坐在一層淺淺的泥沙中,卻又感受不到堅固,清楚坐在了堅固冰寒的石頭上。與之刹時,泥沙蕩起,好似灰塵滿盈,黑沉沉的雲霧覆蓋四方。
可愛的老道,你不是說或有不適而略加忍耐便可無恙嗎?
無咎胡思亂想,彷彿痛苦稍緩,他緩了緩神,持續下潛。
光芒極其的微小,仿如針尖大小,卻又彷彿長著看不見的翅膀,在水中肆意遊動。而神識所及,清楚就是一種奇特的蟲子。
我忍……
唉,人有對勁的時候,天然也少不了得誌的時候。而獲得的愈多,支出的代價也彷彿隨之倍增。正如本身的一不留意而成為了人仙的妙手,因而乎更加慘痛的折磨接踵而至。
那尚在漂泊的泥沙,如同團團的黑霧在四周滿盈。黑霧當中,卻有星點的光芒在跳動,極其的微小,好像夜間的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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