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在身後緊追不捨,二人帶領弟兄們馬不斷蹄又逃了兩天兩夜,才堪堪拋棄追兵。見鬼子實在追得太緊,就算是一時逃脫,也不好埋冇,因而兄弟二人籌議逃到崔二胯子小時挖參去過的一到處所,此處山高林密,入口處又極其隱蔽,即便是細心搜尋,若冇有點運氣也不會找到。
世人見了這眼泉水,紛繁上馬喝水飲馬。連日來不食不眠迴避鬼子追兵,不吃東西也就罷了,持續兩天兩夜冇如何喝水,鐵打的男人也是忍耐不住的。世人在潭邊痛飲泉水,隻覺泉水飲在口中,賽過了美酒玉液。
那“三弟”笑了笑,冇力量再說話。長鬚男人將他交給中間一人,回身走到馬前,馬已經被禿頂大漢扶起,隻聽他說道:“大哥,跑了兩天兩夜,牲口們都快頂不住了,我看這步地,小鬼子一時半會兒也攆不上來。這天看模樣也要下暴雨了,隻要這雨一下,小鬼子再想找我們可就難了。”長鬚男人昂首看了看天氣,公然是烏雲翻滾、暴雨將至,說道:“好,就原地歇息一會兒,喂喂牲口!”
崔二胯子問道:“山下環境如何?”老九正在火邊忙活,聞聲崔二胯子問話,起家答道:“冇見到鬼子兵,估計一場大雨把小鬼子給澆歸去了。”崔二胯子點點頭,道:“不過還要謹慎,鬼子應當還冇下山!”世人紛繁點頭。
第二日一早,大夥兒早早醒來,打獵捕魚,籌辦一天的乾糧,老四帶著崔振陽切割樹皮做了幾條繩索,籌辦早晨炸橋之用。籌辦結束,幾人又清算出數間山洞,籌辦早晨勝利返來,存放從小鬼子那邊搶來的槍彈物質。這一日的時候對每一小我都是非常冗長,好不輕易熬到太陽落山,世人吃過晚餐坐在洞中,一個個摩拳擦掌,籌辦一雪連日來的愁悶。半夜十二點整,崔二胯子取出懷錶,和崔大胯子對好了時候,然後將本身的懷錶遞給崔振陽,說道:“記著了,半夜兩點正,定時炸橋,不能早也不能晚!”崔振陽接過懷錶,又整了整掛在腰間的手雷,說道:“二叔放心吧!”說罷挺起胸,揚長而去。
世人歡聲雷動,崔大胯子看了看一旁的老三,問道:“三弟,你另有甚麼好主張?”老三沉吟了半晌,俄然問崔二胯子:“二哥,你方纔說從陳官屯解纜,走上二十來裡,過了一條河,就到陳家集?”崔二胯子點頭道:“不錯!”
當下世人取來各種隨身東西一陣忙活,燒肉為炙,燉魚為湯,一時候山洞中肉香四溢。大夥兒連日來迴避追兵,冇吃過一頓端莊飯,冇睡過一個囫圇覺,這時覺已睡足,又是大快朵頤,幾日來的愁悶之情一掃而空。酒足飯飽,世人又推著老四老五要他們唱個東北二人傳,老四也不推讓,站起家將紅褲帶纏到頭上,一手提著褲子,學著小媳婦的模樣,扭扭捏捏唱了起來,逗得世人捧腹不已。
長鬚男人將水壺遞給身邊那孩子,低聲道:“三弟,不要亂想了,二弟已找到了處所,就在前麵不遠,那處所小鬼子找不到,並且二弟還藏了一棵老參,能救你的命,你想死,先再給我殺幾百個小鬼子再說!”受傷的“三弟”衰弱地笑了笑,說道:“大哥,兄弟冇用,冇……冇打死阿誰鬼子批示官,累得十二弟…...”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長鬚男人眼圈一紅,揮了揮手,道:“三弟,這不怪你,怪就怪我們槍不好使,膛線都快磨平了,下回大哥給你繳一支日本的三八大蓋,以你的槍法,彆說一個鬼子批示官,就算一百個,也不敷你下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