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現在正坐在櫃檯前麵，目光板滯，彷彿有些發楞的模樣，聽到腳步聲趕緊站起，麵上現出一絲憂色，張口就道：“客長請坐，想喝甚麼……”

陸塵擺擺手，淺笑道：“你是王謝弟子，我不過是村落野人，那裡擔得起這四個字，鄙人陸塵。”

陸塵沉吟半晌，隨即道：“茶山上前山陡峭皆是茶園，後山便有些險要之勢，又分作東西兩道山麓，西麓山上是一座高湖，東麓山上則是一處少見的天坑大洞，每到天氣將晚傍晚時分，便有千百隻岩燕從那天坑裡一起飛出尋食，黑壓壓一片實在很多。”

這一下反而是陸塵板滯了半晌，隨後看著那青年，訝道：“莫非還真是？”

那青年這才明白過來，笑道：“難怪是叫茶山了，多謝。”說著便往前走去。

被問到後山的環境，陸塵便點了點頭，道：“恰是，你莫非是要上茶山去？”

說到這裡，陸塵頓了一下，又道：“大抵那處所和你說的有點類似吧，不過本地村民都叫那一到處所名叫‘鬼哭洞’的，冇傳聞過有人說甚麼飛燕岩。”

那青年吃了一驚，下認識地後退一步，驚詫道：“你如何看出來的……”

陸塵看他擦身而過，往他背影看了一眼後，便也回身持續向前走去，隻是才走了幾步，背後俄然又傳來一聲呼喚，恰是剛纔阿誰青年的聲音：“這位大哥，稍等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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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川這時候已經是滿臉憂色，連連點頭，對陸塵深施一禮，道：“多謝陸大哥指導，鄙人感激不儘。”說罷又是再三謝過，然後回身大步去了。

那青年麵上帶了一絲歉意，跑到近處話還未說就先對陸塵再次拱手施禮。

洪川大喜，趕緊詰問道：“叨教那是那邊，可否奉告鄙人？”

陸塵笑道：“那山上半邊前山，都是被人種滿了靈茶，人來人往的，當然途徑多了。”

那青年頓了一下，彷彿有些遊移，但隨即還是點了點頭，拱手道：“鄙人是崑崙派門下弟子洪川，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又是如何看出我的來源的？”

他笑了一下，邁步走了出來。

“紅嘴赤羽燕？”陸塵想了想，道，“冇傳聞過這類燕子啊，不過按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處所。”

陸塵笑著看那洪川往茶山方向大步走去，沉吟半晌後，返身走向村莊深處，冇過量久，倒是又回到了那間小酒館外。

那青年麵上暴露一絲高興之色，點了點頭，隨即又抱拳，笑著對陸塵道：“費事多問一句，不知兄台可知在那茶山上，有一處名叫‘飛燕岩’的地點麼？”

洪川“哦”了一聲，竟然又是對剛纔問路的事謝了一次。

陸塵怔了一下，點頭道：“冇有啊，我在這裡住了好久，這座茶山熟得很，可冇有一個叫飛燕岩的處所。”

陸塵笑道：“你這廝好不講理，莫非我便不是客人？不接待也就算了，連個笑容都不給麼？”

那青年也是驚詫，明顯冇想到本身聽到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答案，嘴裡下認識地咕噥道：“不該啊，她明顯說的就是這淨水塘村的茶山。”

“嗯，這才一會，就從兄台變大哥了？”陸塵笑著轉過身來，倒是並不感覺膩煩，反而是有些獵奇地看著又從遠處青石路上跑過來的青年，笑道：“如何了？”

陸塵笑道：“或許是吧，歸正這裡淨水塘村和茶山都是冇錯了，隻要那飛燕岩我確切冇見過，要不你去山上本身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