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話也冇說死，若將來萬一有事，也不至於受纏累，真是再好不過了。

是以又說道：“那我們兩家就先這麼說定了，等春兒和花兒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再下聘禮訂婚。”

他道：“如許也好。如果我家春兒長大了不學好，就不把花兒許給他，不準他禍害花兒！”

馮氏從她手上接過杜鵑，一邊悄悄閒逛，一邊神采淡然道：“既然人家……狠心，那也怪不得人。花兒是我閨女，我那天抱著她從山高低來，差點連半條命都丟了，我能不心疼她？跟春兒定了親，還多個娘疼她呢。”

馮氏的話冇說下去，但林大頭兩口兒都聽明白了。

傍晚，等男人們從地裡出工返來，馮氏先跟黃誠懇商討了一會，然後再去林家。馮氏對林大頭伉儷道，他們對這門親很對勁，但要正式訂婚，還是等娃們長大些再說。兩家存了這意義在內心，將來若竄改了也好有個退路。

她愣了一會，才低聲道：“秀英，你這是……”

她是真感覺林春不錯，怕錯過了將來悔怨。

想好後，林大頭也說了一番標緻話，彷彿是杜鵑的親爹。

她更加當真聽世人說話，以備將來應對。

林大頭略一思考，更果斷了和黃家攀親的動機。先前他是因為看杜鵑好，看中的是小人；這會兒卻看中黃誠懇兩口兒，以他的目光來衡量，跟如許的人家攀親，內心結壯，毫不會虧損。

馮氏聽了感覺有理，沉吟道：“娘說的也是。可眼下如果推了這婚事，將來林家……”

秋生見她如許，嫌棄地想，女娃子就是怯懦，是以很不屑與她說話。

黃雀兒到了彆人家裡，更加怯生生的，連話也不敢說，隻埋頭用飯，菜都是大頭媳婦幫她搛的；如果大黑狗竄到她跟前，當即嚇得不敢動。

杜鵑聽了外婆的話，感激不儘，心想到底是白叟家，考慮全麵多了。她這麼攔了一攔，本身將來省了多少心。

小娃兒們冇上桌，端著碗坐在地下小板凳上吃。

世人圍坐在桌旁談笑，氛圍熱烈，彷彿已經是親家了。聲音口氣大起來時，震驚的那燈火跟著騰躍，明滅不定。

“我說這話不為彆的，大頭哥和嫂子也曉得，我冇了兩個娃。這個固然是女娃，我是必然要謹慎贍養的，其他的事眼下操心不到上麵去。不然萬一……”

小娃娃半路短命的也多，這個來由很充分。

馮婆子忙道：“這好辦。你隻要跟林家說：你們對這門親也是對勁的，可娃們還小，先不定下，等大些再說。你就說……前麵兩個外孫不是冇了麼，你就說軟和些，說要一心一意養娃，養大了再說婚事。這也是為他家著想。”

馮婆子笑道：“我不是咒外孫女。借兩外孫說事，林家也輕易信賴。你也算留了一手。誰知他家春兒將來是個甚麼景象，好啊歹的，誰說的定？到時悔怨可就晚了。”

林大頭對黃誠懇和馮氏道：“過幾天我進山去，獵些野味返來。等花兒滿月的時候，咱好好熱烈一場。”

他們乃至有些感激，因為這慮的極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