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忙道：“走啊？轉頭再來。嬸子明兒打豆腐，杜鵑說要煮五香茶葉乾。來吃啊！”

林大頭瞪眼道：“那也要給他們提個醒。不然他們都忘了另有那一回事呢。”

曾經最令他高傲的兒子，現在犯起倔脾氣來了，把他氣得半死，詰問道：“那你是不想娶杜鵑了？”

這話撓在馮氏癢處，頓時眉開眼笑，“我哪會教甚麼。要說你教杜鵑認字也是對她們好的，懂很多，認得字到底不一樣。不像我們，老粗的一小我……”

林春見爹一副要編排杜鵑的模樣，心下不喜；又感覺本身費了半天口舌，也冇壓服他們，到底年小，就耍起小娃兒脾氣，道：“你要真定了她，娶返來我也掛那晾著她。”

這話是林春聽大伯孃跟人扯閒話得來的，覺得就是不睬媳婦，並不太瞭解其真正的含義，但這時說出來，倒是恰剛好。

那丫頭，長得都雅又無能，嘴巴甜還賢惠；最最首要的是心善，便是她爺爺奶奶那樣對她，她雖對付的妥妥鐺鐺的，也冇不孝敬，實在叫人冇法不喜好。

那可不成，就算等了一億年也不成。

林大頭火氣一冒，再也忍不住，抬手照頭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我如何養了你這個蠢小子！你爹白操了那很多的心，你母親白搭了那很多奶，都白給人養閨女了？”

靜想了會，彷彿消化了剛纔那番話，才道：“杜鵑，我都記得了。杜鵑，你如何這麼聰明，甚麼都懂？”

林大頭恨得牙癢癢的，和媳婦對視一眼，冇法可想。

因而，杜鵑三姊妹下午又在廚房耗了半天，炒完花生炒瓜子，炒完瓜子再煮花生。過年的腳步越來越近，鍋灶總冇個停歇的，人的心也跟著臌脹期盼。

忽見杜鵑眼中帶笑，方纔覺悟過來，也跟著一笑。

杜鵑挑眉看著林春，滿臉戲謔。

林春朝杜鵑看了一眼，笑道：“她們再無能，那也是嬸子教的好。要不家家都有閨女，就嬸子的閨女比人強。”

另有一句話他冇說：杜鵑教他的東西，更是數不清。

杜鵑忙點頭，催著他一塊走出去了。

大頭媳婦忙拍了男人一巴掌，唬著臉道：“你做甚麼打他？”又轉頭對林春道：“春兒，杜鵑但是頂好的女娃……”

早晨，隔壁又響起林大頭的罵聲，還是罵林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