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緣_第280章 鴻雁傳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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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想起兒子當家事事妥當,才把心定了些。

黃元突然甩脫了一個大承擔,一身輕鬆;又見新安排無不鐺鐺,更是對勁。然幾天下來,他便不安閒了,隻感覺私塾裡住了這麼個表姐,他行動拘束很多。

黃元哈哈笑出聲來,感覺小妹子忒敬愛。

方杏兒看著那健朗的背影,麵色微紅。

黃元不答,悄悄盯著她手上的信。

自返來,他就見百口人日日忙的都是吃穿二字,除彆的,並無彆樣龐大尋求。而他本來看不上眼的幾畝地,也在家人的勤謹服侍下,不但收成頗豐,並且據他一日三餐所食來看,並不比在山外吃的差。比如那幾斤紅豆,他想也想得出姐妹們會用它做出新奇花腔食品,給農家餬口增色。

他感覺本身真是好笑,竟會有如許動機。

黃雀兒抿嘴笑道:“晚餐是杜鵑做的。不過,還真有一樣好東西。不定你冇吃過。”

杜鵑忙“噯”了一聲,愣愣地看著他掉頭而去。

一麵想,一麵翻開最後一頁信箋,諦視一看,不由一愣。隻見上麵蠅頭小楷,寫著王摩詰的一首詩,乃是描述他歸隱落拓餬口的:

馮氏用手抄著篩子裡的豆子。往簍子裡裝,一麵笑道:“紅豆。你爹、你mm都喜好吃豆沙餅和豆沙湯圓,我就多種了些。瞧,這都有七八斤了呢!”

她冷靜地想道,想個甚麼體例讓娘說出真情呢?

黃雀兒紅了臉,叱道:“甚麼大姐夫!胡說!”

他悄悄地怔了一會,聞聲窗外娘和大姐低低的說話聲才復甦過來。垂眸看了看手上的信箋,判定按原摺痕摺疊起來,再裝入封套,和沈望信一塊,放入抽屜裡。

就當是虛極兄寫的吧。他寫的是不錯,但是卻冇想到:每次他操琴的時候,可不是單獨一人,身邊總有姐妹相陪的,杜鵑還常以洞簫來和呢,固然她吹得不如林春好。

黃元喊“大姐”,問她早晨吃甚麼。

方杏兒淺笑道:“這點事算甚麼。表弟如許照顧親戚,我們住在這,連束脩和房費都不消交,再不知感激,真不曉得好歹了。先前是冇想起來這個彆例,一窩子人都哄在姑奶奶和大表叔家,實在不像話的很。我娘常在家說,很對不起姑奶奶,看起來送了東西,實在姑奶奶哪奇怪那些呢!不是嫡親,她也不會攬這樁閒事,內心很過意不去呢……”

杜鵑俄然難堪起來,解釋道:“林春來的信。”

黃元停手,低頭看了看她遞過來的樣品。

獨坐幽篁裡,操琴複長嘯。

說完不等方杏兒回話,便回身走了。

他放下書籍,先撿起那信看了看,彆離是昝虛極和沈望來的。因而坐定,纔不慌不忙地拆信看。

娘倆低聲說了幾句,暗定於八月十五之前把這事公開。正說著,那邊黃鸝嬌聲叫道:“哥,來幫我摘扁豆。”

“黃鸝,你又使喚人!”

先看沈望的。信的內容不過是抱怨他一入深山。便將老友置之腦後如此,又說他如何思念他,乃至於食不知味、寢不安枕,他含笑點頭。

看到這裡,黃元再次淺笑。

簡樸樸素的餬口,是萬丈塵凡的縮影!

起家走出屋去,走到馮氏身邊,問:“娘,這是甚麼?”

這信要厚些。除了問候他,還簡述了些山外新奇人事;末端又說,他因聽林春說山裡四時景色,心下神馳,決定等他回家探親時,約三五同窗老友隨行。屆時要他“殺雞屠鴨”,他們要與他“開軒麵場圃,把酒話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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