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本懶得應酬這兩人,蕭朗卻跟他說了句:“這兩人定然覺得你此時正滿懷感激地等候著他們的到來呢,畢竟他們最後重判了蘇有纔等人,又放了蘇薇一家,你此時如果不見他們,隻怕他們心中生疑,如果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蕭朗笑道:“我那天做出一副為孟縣令著想的模樣提點於他,既然他明天來了,我也該去討賞示恩纔是。”
要不是有這林二蜜斯在此案上橫插一杠子,在石知府來之前此案早就有了定論,石知府也不會瞥見那些刁民當堂鼓譟,這個將來兒媳真是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林二蜜斯既然與孟家訂了親,她一個庶女也是做不得主的,隻要湊趣好林皓,讓他在林牧元那邊替孟暉美言幾句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或許林牧元一歡暢就立馬將林二蜜斯和自家兒子的婚期定下。
蕭朗眉頭微挑,如何挑了這麼個時候去上茅房,端得是巧得很。
他卻不曉得林二蜜斯傢俱中有一部分倒是蘇薇的三叔所製,固然冇有京中的格式新奇,但蘇啟輝技藝純熟,做出來的傢俱也非常精美耐看。
林皓眉頭皺了皺,心中暗罵:“誰是你世侄,你個失心瘋的狗官倒會攀親戚。”
孟縣令固然感覺自家兒子非常上不得檯麵,隻是他還來不及怒斥兩句,就見孟暉已經捂著肚子衝了出去,他又不好上去追逐,隻得坐下來喝茶。
林皓稍一思考笑道:“還是蕭兄想得透辟,不如我們同去看看這兩父子是不是真的臉皮如此厚?竟然才過了一夜就來討賞示恩。”
隻是那林府的二蜜斯也實在是太不講究了,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家竟然到未婚夫府上暗裡相見,還提出那樣的要求。
第二日孟縣令一大早就帶了孟暉到林府去拜訪,畢竟兩家是將來的姻親,並且他如何也是明水的父母官,林管事固然對他言而無信、幾次無常非常看不上眼,但也不能不給他麵子。
隻要林皓記著這件事,也算是欠了孟縣令一個老邁的情麵,至於林二蜜斯那邊冇能幫她暗害蘇薇一家可怪不得孟縣令父子,畢竟是因為石知府和林皓的到來,才導致事情不成。
想到孟縣令父子此時就在花廳,林皓和那姓蕭的小子正趕疇昔,他們見麵以後或許本身統統的算計都會浮出水麵。
既然這孟縣令是來討賞的,為了不打草驚蛇就先給他點兒好神采看看,隻是聽他叫本身世侄,真是讓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想讓本身順著孟縣令的思路叫他世叔,也不看那狗官夠不敷格。
蕭朗也對孟縣令施了一禮,然後有些獵奇地問道:“孟縣令,公子不是與您同來的麼?傳聞孟公子十六歲就考上了秀才,真是明水之光,我們還說想見見這位才俊呢。”
他強忍住心中的不滿,麵色安靜隧道:“不知孟縣令此來有何貴乾?昨日之事還冇多謝你相幫。”
林皓聽聞孟縣令和孟暉俄然來訪,他和蕭朗昨晚炮製的信和證據這才送了出去,這兩父子就上門來了。
林皓到廳中時,見隻要孟縣令坐在那邊優哉遊哉地喝著茶,孟暉卻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孟暉也有些睡不著,他滿腦筋都是林二蜜斯斑斕的麵貌和柔婉的聲音,另有她身邊阿誰俏丫環,他恨不能頓時就能娶了美人歸,可惜此次這事卻冇幫她辦成,他不由有些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