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到東配房,方氏和陳安寧坐在炕上揉著雙腿,陳仲行和陳景雲傻站在炕下,五丫則圍在陳安夏的身邊,把頭倚在陳安夏的腿上,中午剛過,她有些打盹了。
剛擦完,清算安妥,李氏一聽陳安夏竟在彭氏麵前下她的麵子,心中火氣更盛。站起家,走到炕沿扒在裡屋的門上,張口對著陳安夏罵道。
不過,說陳大年那句話,彭氏是小聲嘟囔著的,她可不敢明麵高低陳大年的麵子。
李氏一聽,渾身一滯,在陳安夏眼神掃來的時候,悻悻地回到被子那邊坐好。
而陳安夏則對李氏的罵聲充耳不聞,還打斷李氏的罵聲,看向彭氏道:“我奶心疼我,讓我娘煮了一碗紅糖蛋湯給我補身子,誰曉得蛋湯煮好了,我大姐一不謹慎撞上我娘,這不,當時連碗帶湯全都掉在了地上。”
“大哥,大嫂,從速讓老二家的起來吧,地上怪涼的,”時至夏末,氣候熱得很,彭氏睜著眼說瞎話,說話間來到裡屋,瞅了李氏一眼,又轉向陳大年:“再說了,不就是一個雞蛋嗎,如果大嫂捨不得,我這就讓景征歸去提一籃子過來。”
爬到炕上,陳安夏從窗戶外望去,隻見正房那邊窗沿緊合,看模樣是要籌議甚麼大事,而四郎則藏在窗沿下籌辦偷聽,約莫是聽了嚴氏的叮嚀。
“哎,你奶做事就愛小題大做,動不動就懲罰小輩,大哥也是,也不幫著勸著,”冇有從陳安夏口入耳到本身想聽到的,彭氏不由有些絕望,但還是拐彎抹角的找著李氏的不是,趁便把陳大年也連帶著。
“三丫,你個小蹄子說啥呢?”
不過不管劉氏常日裡的風格如何,劉氏這話倒是說到了方氏的心窩子裡,以是也回笑著說了兩句。
“哎,娘,我這就去,”李氏話剛落音,方氏便站起家來,一把拉起陳安寧,叫上陳安夏就出了門。
百口都是這類態度,這倒是讓陳安夏很不測。
三丫之前就愛默不吭聲,說話的時候也是低聲細語,一看就是怯懦怯懦、任人欺負的模樣。而現在生了一場病以後,膽量倒比之前大了很多,不但說話利落了,更是有條有理。
天然做孃的都盼著自家後代好,以是陳安夏變了,方氏除了心中有些仿徨,但更多的是歡樂。
陳家又規複了昔日的餬口狀況。妯娌三人每天輪番做家務,雖有小摩擦,但日子過得還算是平平順順。
方氏這句話說完,到此,陳安夏性子竄改的事就這麼掀篇了,自此今後也冇有誰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