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程靈素終究還是下了手，到這一刻，程斑斕對她再無一絲寬大之意。她狀似偶然地將一整杯生果刨冰攪拌均勻，藉著袖子的諱飾，將一部分的冰水喂到了早就藏在內裡的紫電貂嘴裡。

一行人很快在上官家下人的帶領下進了內院，都是些世家貴族當中熟悉的女眷，一起走來少不了不斷地酬酢客氣。程斑斕都已經不記得本身這是第幾次和彆人打號召了，差未幾將人認了個臉熟。

“姐姐你有所不知，看到阿誰綠色衣衫，有些矮胖的人了嗎？他叫上官永，是上官家的長房嫡季子，也是柔表姐自幼訂婚的未婚夫。”

可如果要退婚，倒是冇那麼輕易的。上官家丟不起這個麵子，忠義侯府也一定會因為一個女兒獲咎了他們。這類態度，光是看李雲芙的了局便曉得了。

“都城四少是誰？”

“傳聞都城四少都到齊了，不如我們偷偷去看看？”

“斑斕姐姐，你想玩甚麼？”蕭悅姌谘詢地開口，他們三家人乾係最親，天然是相約走在一起的。

輪到程斑斕的時候，程靈素端著琉璃杯的手狀似不經意地悄悄在邊沿磕碰了兩下，塗抹著素淨色彩的長長指甲中，紅色粉末狀的東西適值落入紅色的奶油當中，看不出涓滴陳跡。

她的行動極快，外人底子看不出任何非常，唯有一旁的蕭悅姌不著陳跡地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本來是如許啊！”

“我，我想歸去歇息歇息了。”

看著兩個少女談笑晏晏的神采，程斑斕忍不住歎了口氣，害人者，人恒害之。但願有朝一日，她們不會悔怨本日的行動。她不主動傷人，不代表她不會還手。來日就讓她們曉得，甚麼叫做自食惡果吧！

雖說看破了這一幕，蕭悅姌並不籌算壞她的功德，程斑斕如果死了，她求之不得。程靈素拿上官產業替罪羊，她們又何嘗不是將程靈素當作棋子？

“她如何了？”

該死的，快吃啊快吃啊！

“繡繡，繡繡，等她！”袁紫嫣點著睏乏的小腦袋，指了指主屋的方向。小丫環會心，將她送到了大蜜斯屋子的門口，門口麵空曠的處所，正擺著一地涼蓆。袁紫嫣風俗性地倒了上去，冇多久便收回了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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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不曉得，上官家和攝政王分歧？

程靈素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李顏舒，小聲地為程斑斕解惑，臉上也是帶著憐憫之色。

“不如去玩投壺吧，阿誰成心機！”李顏舒躍躍欲試，比起琴棋書畫這些女孩子之間爭奇鬥豔的東西，她更喜好真正的玩樂。如果能跟自家哥哥一起去騎馬射箭之類的，那就更好了。

“應當是看到了不喜好的人，以是才如許的吧。”蕭悅姌挑了挑眉，眼中透暴露一絲憐憫。

“唉，二姐真不幸，當初我還戀慕她能夠嫁到上官家呢，冇想到上官永那麼不爭氣！哎，如果這門婚事換成上官瑾就好了，他才配得上二姐嘛！”

程斑斕倒是有些獵奇，忍不住開口扣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