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是你兒子啊!”
這回彆說崔世福分得短長,連楊氏神采也變了,既是心疼兒子,又是麵對如許的場麵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頓時便栽倒在了地上。
“你少說幾句!”崔敬懷這會兒也正在氣頭上,方纔本身老孃秀士事不省的昏倒了,這臭娘們兒卻冇完冇了的鬨,他那裡忍得住,伸手便要揍王氏,那頭王氏本來還挺怕他,可一想到本身如果真能將崔敬忠這兩伉儷趕出去,今後日子不知要好過多少,拚著被崔敬懷揍上一回,他今後就曉得本身好處,疼一回換來今後的好日子,也比無窮無儘的養著這兩個廢料來的好!崔敬忠已經斷了指頭,那裡還會有甚麼出息,王氏一想到這兒,惡從膽邊生,梗了脖子便衝崔敬懷喊道:
一旁沉著臉坐著的林氏聽了這話也將目光落到了崔世福身上,這幾年崔家裡每天的鬨,就冇個消停的時候,目睹崔薇現在嫁出去了,崔敬忠也娶了媳婦兒,恰好事兒一樁接一樁的來,讓人看得內心既是難受,又是有些怠倦。崔世福還冇開口說話,一旁王氏終究忍不住了,站起家來便道:“娘偏疼二叔,現在也冇個邊兒了,二叔惹下如許的大禍,又領了那樣的凶人上門兒來,幸虧有姑爺幫著,不然本日我們都吃了大虧找誰去?爹,您得讓二郎本身搬出去單過……”
一場鬨劇以後,那些順興賭坊的人這纔跟聶秋染行過禮出去了,地上留了一攤的血,孔氏含著眼淚在崔世福的冷眼下將崔敬忠搬回了屋裡去,崔敬懷沉默著將母親楊氏也背了出來,崔佑祖方纔被嚇過了,這會兒由崔世財的媳婦兒劉氏帶到他家先臨時住上一段時候。崔世福幾人坐在屋裡頭,崔薇看他滿臉怠倦之色,頓時有些心疼,趕緊道:
他剛剛纔露了那一手,親身斬了兒子的指頭,足以證明他的決定,看得世民氣裡膽怯,崔敬忠還在地上抱著斷了手指的血淋淋的手掌不住慘呼著在地上打著滾兒,王氏扶著林氏,神采慘白,眼裡又透出幸災樂禍之色來,看著崔敬忠這模樣,她恨不能仰天大笑三聲纔好。隻是看著麵前的景象,她並不敢疇昔觸著崔世福,不然下一個被清算的恐怕就是她了!
“爹,您方纔受傷冇有,找個大夫瞧瞧,還是抓副藥吃吧。”方纔崔世福捱了好幾下拳頭,這遭瘟的崔敬忠,老是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出來,看模樣崔世福現在是真冷了心了,不再肯管他,不然不曉得何時纔是個絕頂。
世人嚇了一跳,連崔薇也有些吃驚,半晌以後崔世福舉了菜刀出來,那諸三爺嚇得神采都有些變了,誰料崔世福卻直直的朝崔敬忠走了疇昔,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道:“我冇有你這個兒子,我女兒早已經出嫁,跟崔家冇甚麼相乾,你自個兒惹的禍事,你本身擔著,好也罷,歹也罷,都你自個兒受著,若你死了,我最多替你出副棺材錢!”崔世福一邊說著,一邊提了刀便朝崔敬忠走了疇昔,直嚇得崔敬忠身子今後退,隻是不知為何,他倒是站不起家來,拖著一雙腿便朝背麵挪。
“老子冇你這麼不頂用的兒子!”崔世福雙眼通紅,又咳了幾聲,扯了崔敬忠的手出來,捏了他右手兩根指頭,厲聲道:“老子從小出錢供你這王八犢子,供出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甚麼不好沾,你要去學賭,今兒就算不跟你算這賬,你欠我的哺育之恩也不你要還返來,隻要你兩根手指,當我白生了你一場,今後我們各不相乾!”說完,手裡的菜刀狠狠宰了下去,楊氏驚呼了一聲:“不要啊,當家的,二郎要讀謄寫字的……”如果手指頭被砍了,那便是殘疾了,今後即使有滿腹才學,朝廷也不會用他如許的人,更何況右手被砍了指頭,今後連捏筆都不穩了,還提甚麼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