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聽這話,眼都紅了,將手裡的衣裳又扔回桶裡,神采有些丟臉:“娘,我一小我那裡忙得過來?”並且那苕藤裡頭很多肥碩的綠蟲,一瞧見這個王氏渾身就直竄雞皮疙瘩,再加上昨日崔薇才切豬菜時被砍了一刀,她當時瞧著傷口都犯怵,也怕自個兒兩年不做事兒技術陌生之下如果也來如許一刀,她那裡吃得了這個痛苦?王氏一想到這兒,更是不甘心做事,趕緊就道:“砍完苕藤返來都快晌午了,爹與夫君要返來用飯的,更何況餓著三郎也不好了。”
崔薇也不顧王氏的冷眼,見她在那兒號召著本身幫手晾衣裳,也當作冇聽到普通,自顧自去廚房的屋後抱了一捆曬得極乾的玉米杆出來放到廚房,氣得王氏在背麵直罵咧。這玉米杆是剛收割冇幾天的,現在氣候又大,曬得極其枯燥,拿火摺子一晃就點著了,扔進灶堂裡頭頓時劈裡啪啦燃得正旺。崔薇忍動手指間的疼痛,洗了鍋摻了水架到灶上,一邊又取了幾隻紅苕出來洗淨了放在一旁。這紅苕也就是後代她所吃過的地瓜,不過這小灣村稱它為紅苕,因它外皮透著紅色,煮好了倒是極甜,這東西不止是豬愛吃,連人也愛吃。
“那如何成?”王氏有些不滿,出去弄豬菜不是個好活兒,彆說在田裡彎著腰割苕藤有多難受,更何況割上那樣一大背篼,就是揹著都吃力,何況那地步離家另有一段間隔,王氏不肯吃這個苦頭,趕緊就道:“我跟四丫頭換吧,我來做飯……”
有冇有事乾,崔家人都是瞧在眼裡的!崔薇懶得與她辯論,隻聽王氏還在那兒罵罵咧咧的,崔薇也不睬睬她,王氏自個兒罵到厥後也冇勁兒,喝了幾口涼水,見崔薇冇主動提出要幫手,想到楊氏方纔的冷臉,頓時心下一沉,哭喪著垮了臉出去了。她這會兒出去已經是遲了,如果再遲上一些,恐怕返來晌午的飯都得是人家吃剩下的。淩晨時固然吃很多,但出去洗了一趟衣裳返來早是餓了,如果再捱上一段時候,等崔家父子返來吃完飯,恐怕給她剩的就未幾了。一想到這兒,王氏腳步又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