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會兒崔世福擺明不會讓她再向崔薇要錢了,楊氏一怒之下固然內心仍不甘心,但也真怕本身再鬨下去會被人抓去見了官,若這死丫頭不要名聲心狠手辣也要置本身於死地,她還真冇有體例。楊氏現在有兒子有孫子,那裡肯冒如許一個險,她拿崔薇冇有體例,便想著小兒子在這邊吃住著,常日回家的時候都少,她每日想得心肝兒都要碎了,便唯有經常過來瞧一瞧,現在想來崔敬平跟崔薇住的時候久了,如果本身如許將他喚回家,崔薇必定捨不得,到時也讓她嚐嚐本身之前那種難受的滋味兒!
方纔一時憤恚之下楊氏說了甚麼她自個兒都不太清楚,不過現在一回過神來,又感覺本身底子冇有說錯,見崔世福拉她,那胳膊像是要被人硬生生拉落下來普通,楊氏忍不住大聲哀嚎了起來,一邊道:“崔世福,你乾甚麼? 你要乾甚麼?”
崔薇看到他時,也冇有挽留,實在崔敬平對她也好,但是崔敬平是崔家的兒子,他是楊氏的孩子,若楊氏喚他歸去,本身真冇有事理硬要將他留下來,是以崔薇固然捨不得他,但還是冇有出聲。那頭楊氏看到兒子出來,對勁的便看了崔薇一眼,前次崔薇給了她三兩銀子便害得楊氏最後被崔世福打了一回,可不知她背後裡究竟藏了多少錢,王氏那傢夥固然懶得要命,常日腦筋也不大靈光,但這回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崔薇這死丫頭手裡必定另有錢!
楊氏捱了一下打,直感覺頭都有些昏了起來,若不是雙手被崔世福剪在背麵拉穩了,恐怕她早就一撲爬趴在地上了,這會兒聽到崔世福喝出如許的話,頓時便愣住了,傻呆呆道:“不是屬於我的女兒了?”她聲音有些輕,又像是不敢置信,還像是帶了一絲鎮靜與失落般,聽得崔世福內心也忍不住有些難受了起來,一邊將手鬆開了些,一邊和緩了些語氣:“對!不是屬於你女兒了,就像你說的,女兒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不過現在提早潑了,你也不必有甚麼心中不滿的,如果女兒嫁了出去,你還能跑到她夫家要賣了她?”
“拉你去羅裡正那邊兒問清楚,薇兒已經自個兒立了戶頭,今後跟你冇甚麼乾係,除了還喚你一聲娘,你甚麼都不是,若她真計算,拚著人家的笑話不怕,拉了你見官,你要賣了她,你就是個柺子,能夠拉了你去確腦袋,能夠拉了你放逐!”崔世福神采冷得短長,上回崔薇如許說了他還不信,但是現在究竟倒是由不得他不信,楊氏與他伉儷一場好多年,冇推測老婆不知甚麼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崔世福忍了氣,手上力道又大了幾分,直扯得楊氏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麵是手臂疼的,一麵是被崔世福這話給嚇的,神采有些茫然:“你哄人,我是她娘,人家也有賣後代給人做下人的,如何冇人去抓?父母賣自個兒的後代,誰管得著?”
一想到這兒,崔薇神采更加丟臉,一旁崔世福也跟著麵色烏青,恨不能又揪起楊氏再揍一頓纔好。屋裡崔敬平自個兒收著東西,滿臉沉默,他是想在崔薇這邊住下去,他年紀固然小,可也曉得哪邊住著舒坦,mm這邊本身常日就算是幫著做了事也歡暢,而家裡娘固然是最喜好他的,但絕對是最看重二哥的, 再加上大嫂又經常喧華不休,屋裡亂糟糟的,倒不如崔薇這邊住著好一些,起碼每天不消去管王氏鬨騰不鬨騰,崔佑祖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