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天狗食日嘛?說甚麼玉輪擋住太陽,嗯這個實在我也挺不信賴……"
元宸被強迫留在這方院子,她也不焦不怒,拉住個仆人頤指氣使,討來了一方軟墊和一應茶具,幕天席地,煮水烹茶,倒也安閒。
容瑾剝下糖衣,將糖果送到她的唇邊,元宸看他一眼,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倒也張嘴吃了。
容瑾一愣。
元宸瞧他一改之前拘束,安閒問道,不由低垂眉梢,這小子用心叫她發明那閣樓上有人的,垂眼一笑,要不要這麼敬愛。
容瑾打量著茶盞,愣愣怔神!
"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無愧於心!如果真有一天,她不幸身故,我想她也不會怨怪到我頭上!更何況,另有這天下無數人陪葬,陰曹地府,自也不會孤單……"
元宸疏懶了身材,躺倒在軟墊上,如何解釋呢?如果傅經來問,她鐵鐵一句,‘你感覺匪夷所思,那是因為無知。‘給他丟歸去!
元宸瞧他神采不對,皺了皺眉
她麵上安靜無痕,越是如此,容瑾心下倒是盤曲。
"另有天狗食日,書中說天狗食日是因為玉輪擋在太陽與我們之間的乾係,這……"
元宸見他一臉嚴厲糾結,哧哧笑了,直笑的他微微見惱,這才止下,微微喘氣,她不答覆他題目,卻正色問道,"六合初開,清氣上升為風,為雲,濁氣降落,為土,為石。為甚麼風雲會升上天,而土石卻會落在地上?"
"那本地心記中所載的內容,我也大抵看過,所述之事,多匪夷所思。並且它隻是一本紀行,並無提到甚麼天象氣候,我不明白,它和近些年天災有何乾係?"
"不若我提著你的人頭去見天子母子,說不準他們一歡暢,還就放過我‘微不敷道‘的母親了?"
口中苦澀獲得舒緩,元宸那些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放下藥盞,端過清茶,管聞管嗅,邊吹邊拂,淺飲淺儘。
夜色下,四角燈台俱亮,暖和的燈火映照著天井。
這噁心味道不但刺激著她的五臟廟,還直接衝到淚腺,元宸眼睫都濕了。
元宸恥笑一聲,"她的性命是在你手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