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來福甩了甩鞭子:“四斤老太,你是要去那裡呢?”
見差人果斷不肯收,四斤老太將那兩個雞蛋放回籃子裡邊,不住的點著頭:“大兄弟人真是好,我少不得給高主簿說幾句好話!”
“那四斤老太的親戚是衙門的主簿又如何樣?他總得要講理不是?殺了他們家一隻羊,賠一隻羊就是了,還想來占我們家的菜園子,我呸!”彥瑩恨恨的啐了一口:“二姐你放心,有我呢,咱不怕!”
走到村西頭肖來福家裡,四斤老太敲了敲院子門:“來福大兄弟在不在家哇?”
騾車停在衙門那邊,四斤老太從馬車上挪動手腳下來,衙門門口幾個差人看著她挎著籃子舉頭挺胸的就要往裡邊走,一把攔住了她:“你這婆子如何亂走,這處所是你能來的嗎?”
肖經緯的臉“唰”的就紅了,兩次考不上舉人,已經夠打擊他的了,現在聽著彥瑩這般說,更是讓他下不了台,肖家三丫頭子不識丁,也能如許嘲笑他?隻是他聽著彥瑩的話,又感覺她說的有幾分事理,他驚奇的看了看彥瑩:“你也會做文章不成?”
“還會是假的?”四斤老太摸了摸狗蛋的腦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內心頭非常對勁,肖文華拿了二十兩銀子給她,讓她幫手去給她那主簿表哥通個氣,說說肖經緯的事情,她本身抓了兩隻老母雞,撿了幾十個雞蛋放在籃子裡頭,籌算將這兩件事情一道與她那表哥說說。
四斤老太瞧著幾個看門的神采不太好,心中也是一格登,從籃子裡取出兩個雞蛋來:“大兄弟,我來找我表兄的,你們行行好放我出來,這兩個雞蛋就給你們拿回家去炒菜吃。”
“奶奶,你真帶我去豫州?”七木睜大了眼睛,非常鎮靜,他要去城裡了,必定能見著很多新奇東西,返來可得好好得跟大木他們吹噓一番。
太陽升到了中天,村口的那棵大槐樹葉子綠油油的閃著亮,樹底下一層厚厚的落葉,被風一吹,到處散落。
彥瑩隻是笑了笑,冇有說話,跟肖老邁與肖大娘去說,還不如本身想體例呢。這官府裡的人,欺善怕惡,到時候被逼得狠了,隻能拿了豫王府的腰牌出來看看能不能唬得住了。彥瑩直起家子瞭望了一番,她能見著不遠的處統統重堆疊疊的樓台亭閣,也不曉得豫王府的彆院是不是在那邊,彷彿離肖家村確切不遠。
持續出了幾日太陽,村莊裡的路已經被曬得堅固了很多,黃泥已經乾了,路麵有一塊塊的禇硃色彩,就如冇有搽得均勻的胭脂,深深淺淺的交叉著。四斤老太挎了個籃子,上邊蓋了一層白羊肚毛巾,帶著孫子狗蛋,緩慢的走在黃泥路上。
“二姐,如果官府裡頭真來了人,你敢不敢去禮豫王府搬救兵?”彥瑩拉了拉二花的衣袖,從懷裡摸出一塊腰牌來:“上回我去給那許世子做飯菜,他賞了一塊腰牌,說隻如果有甚麼事兒,便直接去找他。”
“誰啊?”裡邊有人應了一聲,就聽踢踢踏踏的一陣腳步聲,大門翻開,裡邊暴露一張臉來:“喲,四斤老太啊,你找俺家來福有啥事?”
百口人的吃穿嚼用都得從這上頭來,這但是本身在大周朝的第二桶金,彥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