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女人,肖女人!”許宜軒從屋子後邊衝了出去,見著桌子上阿誰空空的碟子,用力吸溜了一口氣:“今晚我要在你家吃晚餐,也要吃這個菜!”他抬眼望著彥瑩,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樣:“你還留了酸筍吧?”
“八發?那如何不給十八兩呢?實在要發啊!”彥瑩寸銀不讓,二兩銀子對家裡來講,能夠派上很多用處呢!“大叔,瞧你穿的衣裳是上好的綢緞料子,少說也值好幾兩銀子吧?你還來跟我這小女人家來爭一兩二兩的,豈不是有些掉價?”彥瑩笑吟吟的看著掌櫃,臉上的小酒渦若隱若現:“如果我有大叔這麼多銀子,二兩銀子,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掌櫃的心中敏捷策畫了一下,這酸筍炒肉末,他籌算訂價半兩銀子一盤——歸正來快意酒樓用飯的都是金主兒,誰都冇將這半兩銀子放在眼裡。五十盤菜差未幾能得二十五兩銀子,三兩銀子買酸筍,實在不算貴。
“一兩銀子?掌櫃的,你買過這般便宜的菜譜嗎?”彥瑩輕視的瞥了掌櫃的一眼,看得他非常赧然,隻感覺本身在欺負小女人普通,半天吭吭赫赫的說不出話來。中間錢小四故作聰明的問道:“肖女人,莫非你要一百兩?”
“那……肖女人,你如何著也該少收一點銀子吧,八兩,如何樣?八發八發,多吉利的數字?”掌櫃的樂嗬嗬道:“我頓時給你銀子,你將菜譜奉告我便是。”
簡亦非與許宜軒在後院坐著,就聞著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許宜軒有幾分忍不住,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邊去看熱烈,卻被六花一把拉住:“許大哥,你不能出去。”
彥瑩遞了幾雙筷子疇昔:“大叔,你們嚐嚐!”
“好好好,肖女人,就如許說定了,到時候我酒樓裡邊冇有貨了,便來找你要。”掌櫃的非常歡暢:“肖女人,你從速將菜譜奉告我。”
廚房那邊已經是香味撲鼻,彥瑩的酸筍炒肉末已經起鍋,盤子裡盛了小半盤子,黃綠色的酸筍,紅色略帶點微紅的肉末,配著紅色的尖椒與綠色的韭菜,看著色彩清楚,實在都雅。
“一百兩?”掌櫃的隻覺肉痛,恨恨的望了錢小四一眼:“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彥瑩先將十五兩銀子收好,秋月搬了五壇酸筍到堂屋裡頭,把手洗潔淨,從中間屋子裡拿出了紙筆,看得掌櫃的一陣目瞪口呆:“肖女人,你寫還是我寫?”
“一兩銀子?”掌櫃的有幾分欣喜,冇想到竟然這般便宜!“好好好,我買,我買!”
許宜軒笑了笑,重新坐了下來:“我又不是一頭豬。”
“大叔,你可看細心了?”彥瑩笑著望了掌櫃的一眼:“你確信我隻是平常炒菜的伎倆?”
彥瑩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掌櫃的,不瞞你說,上回豫王府的世子爺路過我們肖家村,我有幸給他做了這道酸筍炒肉末的菜,他吃了說好吃,叫我替他多醃些酸筍,等著醃好了他便來拿。我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會派人過來拿,以是也不能冒然承諾全數賣給大叔。”
三姐叫本身帶他們到後院來,就是不想讓那些人瞧見這位世子哥哥與簡大哥,世子哥哥如何能出去呢?她很果斷的拉著許宜軒的長袍,寸步不讓:“我們要聽三姐說的話!三姐說的話都是對的!”
“好好好,就三兩銀子一罈。”掌櫃的點了點頭:“肖女人,能賣幾壇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