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本身的眼淚，早就哭乾了，但是想到宿世各種，特彆是當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因她而死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們都在？”李氏忍不住問了一句。

看到祖母有些惶恐的臉，她纔回過神來。

“玉娘啊，你跟祖母說說，這點心的事情，又是如何回事？”

她停了下來，李氏也冇催，而是悄悄的等著。

“那，那點心你是咋做出來的？”

“你這孩子，這是咋啦，啊？”

這會兒，杜玉孃的表情已經安靜了下來。

不幸到最後，她都不曉得賀元庚對杜家動手的真正目標是甚麼。

舊事曆曆在目，她杜玉娘被上天眷顧，重活了一回罷了。

杜玉娘看了看李氏，才緩緩道來：“厥後，厥後二哥熟諳了幾個貴家公子。此中有一個，姓賀，生在高門大戶之家，長得風采翩翩，他是二哥的老友，經常到我們鋪子裡去，久而久之，我跟他……”

非命啊！

李氏剛想再說甚麼，卻被杜玉娘攔著，“祖母，您聽我說。”她想了想，儘力平複本身心底的驚駭和慚愧感，才道：“實在，實在這方劑，不是我想出來的……”

想到這裡，杜玉娘趕緊擦乾了眼淚，吸了吸鼻子道：“祖母，您聽我說。”

杜玉娘瞧見李氏那副割心割肉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氏瞧見孫女冇心冇肺的，當下有些惱了，“你這孩子，祖母跟你說當真的呢！你曉得有多少大戶人家，把好方劑收起來，作為傳家之寶啊！凡是有點特性的方劑，那都是人家壓箱底的寶貝，你說你還賣出去。”

不過，李氏的明智還在。這，不過是個夢罷了。

杜玉娘泣不成聲！

“我的夢，像是我的宿世，卻也不是。因為在夢裡，你們都在。”

祖孫二人各自擦了擦眼淚。

“你，你的宿世？”李氏難以置信，“玉娘，到底如何回事啊？祖母聽得稀裡胡塗的，你好好跟祖母說說。”

杜玉娘晶瑩的小臉，垂垂變得慘白，大大的杏眼中，噙著淚水，“祖母，玉娘驚駭。”說著，便撲到李氏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到底是夢，還是她的切身經曆，她會分不清楚嗎？

“把方劑賣了？”李氏有些驚奇，隨後道：“玉娘，你曉得不曉得，這自古好的方劑但是令媛難求啊！”

杜玉娘低著頭，臉上的神采非常糾結，再昂首看向李氏的時候，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采。

李氏感覺，這孩子必定是有苦處的。玉孃的本性她清楚，這孩子固然有些高慢，狷介，但是賦性不壞，不會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