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告饒完,內心這才舒暢很多,氣的又拍了瑜娘一掌纔算解氣,“越來越不像話了,那話也是你能說的。”這麼一說,趙母心傷起來,許是她大閨女在天有靈,幫著瑜娘?不然瑜娘怎能織出這般好的布。
手裡冇線,瑜娘也不知做點啥,冇事便圍著趙母轉,趙母偶然候納鞋底,便讓她在炕上看著阿文,也不要她抱著,重視阿文彆掉到地上就好。
瑜娘啞然了,看著自家老孃哭笑不得的,實在她說的話卻也冇錯,這重生在自家的妹子,也是老天爺垂憐她不是。
趙母終究在瑜娘不知第幾次把阿文逗哭又哄好後受不了了,罵道:“我看你就是個乾活的命,這不乾活手癢癢的。”
“行呐。”瑜娘笑著應道,趙母也是一樂,這布也不知能賣多少錢。
小孩子最是敏感,阿文許是發覺到瑜娘眼裡的溫和,水汪汪還掛著淚珠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瑜娘,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阿文俄然就伸手要瑜娘抱,還一個勁兒想從趙母手裡擺脫出去。
阿文一哭,瑜娘趕快把手收了返來,行動雖說快卻也被趙母看了個正著,趙母好氣又好笑,“哪有你這麼做姐姐的,你說說,你嫂子不喜好阿文也就罷了,如何你也這般不待見他,自打阿文出世,你可對他好過。”趙母說到這雖說不是真的怪自家閨女,可話語裡到底是有些抱不平的。
趙母點了點頭,“不想讓個老婆子給咱娘倆忽悠了,這布鋪收布大多都是量一下在結錢的,等過兩天集市,我們去看看。”
說來如許淺顯的棉麻布,對瑜娘來講不算是難的,那會兒給李府織布,那裡有人管你累不累的,花了銀子買你就是要你織布的,李府冇少在她們身上壓榨勞力,這織布的數量天然就是最後的考覈,那會兒一個月不織出十匹布來,想吃飽飯,做夢。
緩了一會兒,才感覺好了,瑜娘點點頭,說道:“這不是感覺好喝嘛,娘,你往裡放糖了?”
瑜娘被趙母又一次說的無語,想想阿文出世以來,確切挺不著人待見的,目光不由變得溫和,自家弟弟也是不幸的。
到了下午後,趙母弄了個塊布把阿文兜在背後揹著,去菜園子拔蘿蔔,趙母怕豆角架劃到兒子,便隻讓瑜娘一人摘豆角,還特地叮囑道:“瑜娘,那摘豆角時重視點,如果老了的就留著結豆,那還嫩些的留幾天長長,不急著一次摘完。”
瑜娘聽到老孃的聲音,趕快出來,怕她娘焦急在出去把阿文劃傷,看著地上的水桶還真感覺有些渴了,拿水舀子舀了些涼涼的井水,喝著又涼又甜的,瑜娘忍不住一氣喝了半舀子,腦門一下子被悶得發疼,忙放下水舀子,特長捂住腦門。
瑜娘往菜地裡一看,自家老爹已經拿著菜刀砍白菜了,說道:“爹吃了午餐就來砍白菜,也不曉得歇會兒冇。”
趙母點了點頭,也不知有冇有把瑜孃的話放在心上,瑜娘摸了摸老孃背後的阿文,小小的卻好是靈巧,不惹他也不哭不鬨的,家裡人少,也冇人能專門看他,大熱天的隻能出來跟著她們挨曬。
看著閨女又織完一匹布,趙母內心挺是歡暢的,不過內心還是心疼居多,她年青那會兒又不是冇有織過布,這織布累人的很,一匹布織下來如何也要五六天,閨女三天就織完,可見得累成甚麼樣,在看那布,織的有又密實又均勻,趙母摸著布,說道:“瑜娘,可不能因為織布累壞了身子,聽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