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一夜，上官雁才從墓碑前起家，長時候保持一個姿式，導致血液不暢，剛站起家差點又跌坐歸去，幸而慕柏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不消了，她已經不在了，就算住返來也不再是當初的家。”上官雁苦澀一笑，側首對慕柏道：“你歸去吧，不消送我了，我想到處轉轉，偶然候會返來看你和慕叔叔的。”

讓慕柏先行分開，上官雁沿著淩晨的山道慢悠悠的向山下走著，俄然間有甚麼東西從她麵前飛速竄過，又猛地停下腳步，回身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想去她的墳前看看……”

上官雁右手一抖，小猴子啪一下掉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四條腿在空中揮動著，尚來不及爬起，就聽上官雁嘴角抽搐的問：“小傢夥，你是還未退化完成，還是退化失利？”

渾身烏黑的毛髮在日出的光芒下被染成血紅，背部有著近似條紋的玄色雜紋，卻在初日的光芒中反射出點點金色，形狀看上去的確與猴子無異，可它的眼神……太擬人化了，讓上官雁模糊有種錯覺，站在她麵前的並非一隻猴子，而是和她具有深仇大恨的仇敵。

先母，知名氏之墓，公元二零一九年，養女上官雁立。

“慕柏，我……”上官雁想要解釋，可又不知該如何解釋，說她當年是被白家強行帶走，這五年過著日夜防備的餬口，剛纔的閃躲隻是下認識行動？不知如何解釋，話到了嘴邊，她也隻是無法的扯了扯唇，跟著慕柏上樓。

瘋女人的來源，她遲早會查到，欠瘋女人的恩典，她會儘本身所能的了償。

慕柏也不打攪她，隻是在一旁悄悄伴跟著，一如多年前瘋女人俄然去世的阿誰夜晚，悄悄的陪著她直到天明。

“我冇事。”上官雁扯唇笑了笑，在血液暢順以後，不著陳跡收回擊臂，柔聲道：“感謝你陪我一晚，時候不早了，你也該歸去了。”

“上官雁？”身後響起一道欣喜的男聲。

“呃……”上官雁被麵前的景象弄懵了，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猴子，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房東已經將屋子重新租出去了，如果你想要返來住，還得去找房東籌議籌議。”像是看出了她的不捨，慕柏在身後低聲建議著。

小猴子猛翻白眼，靈動的眸子四下看了看，見荒山無人，張嘴便道：“收下尼妹，卑賤的人類，快還小爺乾元造化草！”

“嗬嗬，當初走得急，冇來得及奉告你。”五年以後再見同桌老友，上官雁的表情說不出的好，冰凍了五年的眸子悄悄熔化，透出點點溫和，“慕叔叔還好嗎？”

墳場狀況比上官雁設想中要好，冇有到處可見的荒草，墓碑四周明顯被人清理過，打理得非常潔淨，墓碑前有元寶蠟燭燃燒後的跡象，應當有人在腐敗時節前來拜祭。

那怕，她平生也了償不了，還是想要做點甚麼……

吃完晚餐，已經是六點多，在慕叔叔的對峙下，慕柏起家相送。

這是猴子吧？

上官雁停下腳步，緩緩回身，含笑著看向身後一臉欣喜的男人，“慕柏，好久不見。”

“放心吧，我真的冇事。”她早已不是五年前不經世事的小女孩，這五年她經曆了太多，多到很多人平生也冇法經曆，數次的大起大落，讓她學會了對統統淡然處之。

“小雁子，你冇事吧？”慕柏擔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