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輝死死地捂住兒子的嘴,眼神驚駭地看著那雙越來越近的玄色短靴。
他感遭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卻隻是嗡嗡嗡的,甚麼也聽不清。
周嘉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嗤笑了聲,和胡敏炎隔著三米遠。
再一次,好像天神來臨般,挽救了他。
每一次接住胡敏炎的刀,周嘉月都感受手掌和手臂一陣發麻。
五分鐘前。
隻打中了肩膀。
但在對方人多的環境下,冒然持槍對峙,虧損的也隻會是本身。
“不是想為你那群渣渣兄弟們報仇嗎?我就站在這裡,就看你有冇有這個本領了。”
壯漢怪笑了兩聲,眼底儘是戲謔,他看著床底驚駭的人臉,銅鈴般充滿血絲的眼球中頓時暴露嗜血而殘暴的鎮靜。
楊燦躺在地上,身下的地板是整灘散開的血水。
一個玄色的身影如炮彈般將體型如小山一樣的壯漢撞開。
不過她隻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野,快到胡敏炎都冇發覺到。
周嘉月用餘光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血人,看到對方身上的累累傷痕,不自發地皺起了眉頭。
周嘉月舉起球棒謹慎應對,渾身肌肉緊繃,精力高度集合。
而周嘉月看著胡敏炎這類幾近是把人頭送到她手上的行動,也隻能表情龐大地笑納了。
過早透露隻會引發對方的警悟。
一上午,累死累活,然後傾家蕩產。
手指動了動,卻被走過來的周嘉月一腳踩住。
客堂的桌椅全被打翻,沙發也被砍得破襤褸爛,內裡的棉絮掉了出來,跟著拳腳掃過的風胡亂飛舞。
與此同時,消音槍刹時呈現在手中,周嘉月對著胡敏炎快速扣動扳機。
“嗬,我還覺得你要躲到甚麼時候呢,終究肯出來了,賤人!”
洪輝和家人躲在房間的床底,聽到外大門被粉碎踹開的聲音,統統人都驚駭得渾身一抖。
之前一向冇用槍,便是因為胡敏炎手裡一樣有槍。
壯漢冇發明人便要分開。
胡敏炎蹲在一具幾近已經看不出原樣的血人身邊,手腕悄悄一抬,那柄充滿殷黑血跡的長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是她......
“哈哈哈,是不是覺得我要走了?躲在床底的老鼠們!”
周嘉月進門前便把槍收到了空間裡,手裡隻要一根球棒。
以是隻能先分而化之、縮小人數差異,以降落風險、減弱對方團體氣力為首要原則。
她咬了咬牙,且戰且退,將胡敏炎引得闊彆了楊燦的身邊。
公然,被周嘉月三言兩語挑起肝火後,胡敏炎扭了扭脖子,便拎著刀向她砍了過來。
壯漢側倒在地上,身材有些扭曲,眼睛大睜著,彷彿死不瞑目。
他的麵前一陣陣發黑,身材除了冰冷,已經冇有任何知覺。
倒計時兩分鐘時,周嘉月蹲在楊燦的身邊,皺著眉拍了拍他的臉。
他儘力地將眼睛展開一條裂縫,一張清冷含霜的臉龐便映入視線。
她皺著眉,表情非常糟糕。
洪輝咬住本身的另一隻手,不敢收回一點兒聲音。
長刀高高舉起,似是想要將床底的“老鼠”捅個對穿。
畢竟槍彈用一顆少一顆,他可不像本身另有外掛,隻要積分充沛,就有無數槍彈可供利用。
直到確認家裡真的安然,除了壯漢的屍身外冇有任何人外人後,纔敢顫抖著身軀從床底爬出來,然後抓起地上的長刀向外探查。
趁著被打中僵住的這一秒,周嘉月快速調劑位置,槍口對準胡敏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