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殿下,俘虜和緝獲已經計點結束,抓到了八千三百多個全胳膊全腿的,洋槍撿到一萬兩千多條,大炮擄獲二十七門,看銘文都是佛山造的,和我們用的一樣……”
“貝勒爺,我們不能不管曾國藩吧?”王爺綿愉一臉不忍隧道。
……
“廢話。一向不死那是神仙!”
“必然是朱濟世賣給清妖的!”中間一匹頓時的曾天養咬牙切齒地說著,“東王,這姓朱的是用心叵測,我們不得不防啊!”
“不打了,打到這個程度該把僧格林沁的主力引出來了!”楊秀清嘲笑著說,“就讓僧格林沁跟在我們前麵吃屁!”
“不會吧?不是說才四五萬人嗎?粵匪可有一百萬呢!”棒棰王爺綿愉搖點頭不解道。
眼下大清朝的行情很不好,主子越來越少,可用的主子更是鳳毛麟角啊!
河南開封城外,八旗新軍的大營以內,惠親王綿愉拿著袁甲三冒死從中牟縣城內裡帶出來的《曾國藩遺書》和《曾國藩遺折》倒吸口冷氣,愣愣地問。
“貝勒爺,不管粵匪的主力在黃河南麵還是北麵,我們坐守開封大營總歸是不可的……”
“僧貝勒,粵匪主力可還在中牟縣城外呢!”袁甲三一臉驚駭隧道。他為了送這個遺書遺折但是九死平生啊!
“貝勒爺,滌丈一時死不了,可不代表真的就不死了……”
三萬湘軍每個月光是軍餉開消就不下20萬銀元,再加上賞號、撫卹、軍器、打扮、糧草等等各項開消如何都要三四十萬!曾國藩死不要緊,但是每月三四十萬的銀子林則徐還肯往外掏嗎?他不肯……朝廷立馬就少了三萬可用之兵了。
……
“如粵匪調頭南下,我們就當即安營紮寨。如粵匪直赴京師,我們就一起尾隨……”
袁甲三想了下,還是搖點頭,“白沙鎮一戰部屬雖未在場,不過能在那麼短時候裡把18000湘勇打倒。想必是粵匪精銳。但是這股精銳有冇有到中牟城外,就不曉得了……”
而遺折天然就是給天子看的摺子了,內容是解釋本身為甚麼要他殺?不是因為豪情題目,也不是因為久病厭世,更不是因為投資失利。而是因為在河南打了敗仗,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大清,對不起河南群眾,以是纔要一死賠罪。請天子老子諒解如此的,然後還慎重提出了抬旗的要求。不但是為他一小我求,而是為他的三萬湘勇(包含戰死者)求一個漢軍旗人的身份……總之,文章是很好的,字也很標緻,人家是同進士出身嘛,筆墨工夫當然是一流的。
“真是個胡塗仗!”
“佛山造……”
“死了!?”
僧格林沁憂憤地發著牢騷,在大帳內裡煩躁地踱著步子。
“那……黃河北麵呢?傅方也有急報過來,說是粵匪大隊已經進入衛輝府、彰德府境內!如果不能把粵匪擋在衛輝、彰德兩府境內,他們可就要入直隸了。”
“尾隨北上?”
“那就是死不了了。”僧格林沁嗨了一聲。也不曉得是絕望還是鬆氣的意義。“既然死不了,還寫甚麼遺書上甚麼遺折啊?逗我們玩兒呢?”
中軍大帳內有人提出野戰的建議,聽嗓音是肅順,僧格林沁呆了半晌,不得不承認,本來立硬寨打呆仗的體例底子就是一廂甘心。當然不是僧格林沁在一廂甘心,而是北都城內的道光一廂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