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和尚（潘元祥的外號，江湖上風行在背後喚人外號，朱濟世的外號是朱鬼子）老邁地不成模樣，不過六十幾歲，就耳聾目炫，都是幾個門徒在主持局麵。傳聞我是王妃，還讓幾個門徒扶著叩首，口稱娘娘千歲……那幾個門徒也跟著一起跪下去砰砰地見麵。潘和尚就哭出聲來了，衝著我說：娘娘千歲哪，我們漕幫高低數十萬人都是本分人，隻求過個安生日子，現在漕運斷絕，大師夥冇了進項，苦都要苦死了，娘娘千萬不幸不幸我們，賞口飯吃。我也就含混承諾了，潘和尚還讓人取了幾幅書畫送我，內裡還夾著10萬元彙豐行的支票。這漕幫到這個日子，說實在的，也真有些不幸見的……看來之前我們曲解漕幫了，他們壓根就冇有那麼大的心機。”

“臣下領旨。”

蘇玉娘就是個江湖大佬的性子，講義氣，夠朋友，吃軟不吃硬。潘和尚一哭二求三送禮，玉孃的心天然軟下來了。青紅幫的仇怨是一二百年的老賬，她和潘和尚底子不熟諳，哪有甚麼恩仇？

不過眼下還不需求點破，能夠靜觀其變。漕幫弟子到底不是六合會和白蓮教這類造反派。他們一百多年來都是安循分分的搞運輸，能有多少造反的心機？即便衣食無著，多數也會向黑社會的門路生長。真正會反的，恐怕百中無一。現在能夠一邊看著北朝，一邊梳理江南，還且看楊秀清如何出牌吧。

“臣下領旨。”楊輔清道。

這時他正笑嗬嗬地聽著蘇玉娘在給他比手畫腳地說著在杭州見到漕幫領幫潘元祥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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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娘笑道：“說過了，說過了，潘和尚滿口已經滿口應了下來，說是會儘快壓服上麵的徒子徒孫，不過他們漕幫後輩安閒慣了，還是想早日能通了漕運。”

楊秀清又問陳承瑢道：“北京四周的荒廢地盤都測量好了麼？收留的哀鴻可曾編伍團營？”

兩個衝楊秀清膜拜施禮，然後陳承瑢先開口扣問道。男營、女營軌製是為了便利行軍作戰的臨時辦法，並非要永久實施下去，不然承平天國的反動交班人可就冇有了。現在北京已得，在平常天**將看來便是大功勝利，因此拔除男女分營的呼聲極高，楊上帝也不敢拂逆眾意，不久之前頒了東王詔，決定拔除分營軌製。但是洪秀全卻趁機將了楊秀清一軍，要求東王部屬的將士往洛陽去同家人團聚。本來楊秀清出兵北伐的時候，軍將家眷並未隨行，仍然滯留在洛陽、襄陽，現在成了洪秀全手中的籌馬。若東殿軍將赴了襄洛，恐怕立時就會被天王收編。

……

陳承瑢道：“京師四周的地盤在清妖的順天府衙門內裡都有記錄，非常細心，無需再次測量便可分派。收留的哀鴻已經超越100萬家，能夠編成80個軍。”

“東王見招，是為了拔除男營、女營的事情麼？”

說到這裡，他猛地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待直隸、魯北之民皆為我所用以後，本王就親提大兵南下，掃滅朱明，一統江山！”

楊秀盤點點頭：“恰是天父的旨意。可遵循官職大小給軍將擇妻。從哀鴻當選未婚少女或年青一些的孀婦。總要叫兄弟們有個家。”

東王又頓了一下：“待《天朝田畝軌製》在京師周邊實施以後，還需在直隸、魯北推行……統統地盤都需重新分派，統統百姓都需編伍團營，入則為民，出則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