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苔青啊三苔青，青靈草、青鴛宛花、樞子青三味上好的藥材，三十三天嫩芽時摘下，以無根太液浸泡，埋在百年的青苔之下，三十三年出窖。凡人飲一口能入引氣，修真之人飲之能消滅病邪，如何，賺了吧？”紫襟衣一邊說著，一邊端起小雪兒斟滿的一杯酒，抿了一口，沉醉此中：“這三苔青，隻此一家，彆無分號哦！”

“紫氣東來沾襟衣，入主江湖六百年！”小雪兒不知何事站在紫襟衣身後，稚嫩的聲音，陳述著光輝。

他不曉得說甚麼，看著桌上的酒罈子，啞著嗓子輕聲問：“前輩，我能夠喝這酒嗎？”

“接下來……”九方奚頓了頓，飲了口酒，直到口中酒香淡了，才道：“本日是我第二次收到我家人的死訊，實在我很焦急，很難過，很氣憤，也很無助，就在剛纔我還覺得，我又會癲狂，到處傷人，如受傷的狼一樣。”

“是前輩在長輩身後互助，這一程才走地如許順利。”九方奚由衷道：“前輩有長輩所冇有的聰明，是行天下的聰明，就請前輩帶長輩行一段路吧！”

這是一種甚麼樣的感受呢？說不清，道不明，就彷彿是……天塌了……

“現在啊……現在我隻想靜下心來，動動我這笨拙的腦筋，去將幕後殺我親人的凶手找出來。”九方奚看著皎月躲進雲層裡，緩緩說著，俄然一笑：“實在我之前讀書很短長的，私塾裡的人都稱我為先生，他們說我博覽群書，說我過目不忘，說我操行兼優，但這一個月看來，真是百無一用是墨客。如前輩所說，我就是笨拙，遲笨。”

九方奚抱著九方長源的頭顱，從懷中取出一方巾帕，冷靜地將頭顱上的血跡擦拭去。

“喲，不是我跟著你一程嗎？”紫襟衣笑意更甚。

“現在呢？”

王八端接過酒杯，頓時大喜，熱淚盈眶，幾近就差給跪下了。

茫然昂首，一人，一貓站在門口，一人雙手懷著，一貓暴露個小腦袋，悄悄地看著。

那種難以按捺的沉重與哀思，那種揮之不去的哀傷與煩惱，另有理不出眉目的一團亂麻似的所謂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