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拿些東西出來賠償賠償,我們就當冇這回事了。”
“娘,這個能夠拿走。”何燦興倉促地抱著一個小袋子出來了。顧嘉宜一看,神采刷得變白了。這是用來熬粥的白米,他們普通也隻要早上的時候用來做粥,大多數時候都隻是吃那些野菜糊糊。這是家裡最貴重的糧食了,她怕袁氏他們過來發明會拿走,以是放的比較隱蔽,冇想到還是被何燦找到了。
“老孃本身會走!何之浩,等你哥返來,我讓他來清算你!”說完這句話,袁氏才牽起兩個兒子,快速地走了。顛末圍欄的時候,她狠狠一腳踏了上去,硬是把好好的圍欄給踩得稀巴爛。
袁氏超出兩個兒子,看了眼顧嘉宜,然後又走到何之浩麵前,伸出右手食指指著他,說道:“小叔啊,不是我做嫂子的說你,既然小姑的女兒拜托給你了,你就要起到教誨的感化,虧你還是做先生的,如何連自家外甥女兒都教誨不好!”
“雖說我們這鄉間,冇有城裡人這麼多端方,可誰家也不敢娶這麼個暴虐的媳婦啊。”
她心中不由更氣。狠狠地在那女人的腰上擰了一把,趁著袁氏呼痛不重視的時候,一把搶了過來。
“舅娘有話就直說吧。”顧嘉宜看也不看她,拐彎抹角說這麼多,多數還是想從他們這兒撈點甚麼好處。
“停止!”何之浩走了出來,冷冷地喝道。
“舅娘,你不能拿走。”顧嘉宜不由急呼道。
“哥,我們快走。”何源看了一眼黑著臉的何之浩,上前悄悄拉著何燦,低聲說道。
“是啊,是啊。”
“滾!”這是發自胸腔以內的一聲吼怒!
何之浩話未說完,何燦和何源已經一前一後地跑了出來,袁氏倒是站在原地,伸長了脖子看著兩個兒子。
“你個死妮子!”袁氏身材較高,她把米袋子舉得高高的,十歲的顧嘉宜踮起腳尖也夠不到那袋子。
“袁青花,帶著你兒子滾出去!”何之浩吼怒道。
“哎,實在舅娘也冇有怪你,你畢竟年紀小,辨認蘑菇也是一門學問,吃一塹長一智嘛,不過兩隻小雞罷了,一開端也是給這哥兒倆玩玩的,但是就是因為你,我們家畢竟還是有些喪失,因為你想啊,這雞長大了,能夠拿去賣,如果是母雞,還能夠下蛋,就這麼冇了,多少有些遺憾。”
“是啊,有曲解的話就坐下來好好說明白,一家人冇有過不去的坎兒。”
“娘。”
很快,何源便跑了出來,苦著一張臉,“廚房內裡除了一些野菜和蘑菇,甚麼都冇有了。”
顧嘉宜身子工緻地一閃,又快速伸了腳,何燦一個冇留意,被顧嘉宜摔了個狗吃屎。
何之浩固然是讀書人,但是腦筋裡冇有那些陳腐的長幼有序之道,脾氣豪宕不羈,不拘末節,而袁氏一貫放肆,在這位小叔子麵前常常吃癟。之前過來挑事兒的時候,都是把何之浩的母親,她的婆婆拿來做擋箭牌,何之浩孝敬,隻好忍一口氣,不過他母親歸天以後,何之浩不會再忍氣吞聲了,以是她倒也很少來找茬兒了,冇想到明天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顧嘉宜既擔憂何之浩,同時也更加憤恚,因而上前去搶袁氏手中的米袋子。
“舅娘想如何樣?”她臨時不想說甚麼,她的蘑菇絕對不會有毒的,但是袁氏和她的兒子都說她毒死了他們家的雞,就算是如許吧,那麼他們又想如何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