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府啊?天這麼冷,如何不在屋裡呆著?”薄樂塵看了她一眼。
“我代言人的薪酬要漲價了。”
顧嘉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尋芳,你到底如何了?”
兩個婆子也不言語,隻是緊緊地抓住顧嘉宜的胳膊。
尋芳欲言又止,俄然跪在地上,“奴婢有事請蜜斯幫手。”
“冇事兒,”顧嘉宜輕笑道,“不過木棉也隻要一個月可活了,你早點把信給我,我也好早點把金巧子給你去救木棉啊。不過,我還是得提示你一句,紀宣墨的字我但是認得的,你們也彆想著弄封假信亂來我。”
“府裡現在都在說是我把姐姐推下水的,我可冇有做過如許的事,姐姐如果惱我,我便來向姐姐請罪,如果我請罪,能讓姐姐的病痛緩輕些,我情願擔這個罪惡。都怪小宜不好,隻是悄悄碰了一下姐姐,姐姐便落水了,還讓姐姐落下了病根,姐姐如何獎懲小宜都行,就是彆不睬小宜,嗚嗚……”
木棉?這個名字好耳熟,彷彿聽輕璿提到過。
“為何如許說?”
“姐姐如果不見我,嘉宜便跪在這兒。”顧嘉宜朝內裡大聲喊道。
“出個價,我要了。”
接下來的幾日,府裡到處都在說顧嘉茗抱病的事,而鋒芒都無一例外埠對準了顧嘉宜。那次商定去看的梅花展,因為顧嘉茗的病終究也冇去成,而那位劉少奶奶住了幾日,不好久待,便也告彆回府了。
“噓,彆說了!”
“我要去姐姐那兒,你們都不消跟來。”
尋芳生硬著身子,冇有動。
顧嘉宜連衣服都冇換,就這麼跑了出去。跑到顧嘉茗的院子,不出不測埠被幾個婆子攔住了。
尋芳麵露難色,她實在冇有想到顧嘉宜會提如許的要求。但是,現在她也冇有彆的挑選了啊。
“姨娘饒命,姨娘饒命!”兩個婆子跪在地上要求道。
顧嘉宜回到院子的時候,尋芳正坐在門檻上。
“話雖如此,您和薄公子的私交也不錯啊,再說,奴婢那位姐妹也是因為您才中的毒,您還記得那天在船上,楚辰章帶人殺出去,木棉也是因為庇護您,以是才……”
“都怪小宜,現在滿府的人都在說小宜害了姐姐,小宜是害人精。”
本來隻要薄樂塵他們家纔有!
“還不是找你。”顧嘉宜冇好氣地說道。
“如何回事?二蜜斯如何哭成如許?”二姨娘從屋裡走出來,一臉憤怒,對著兩個婆子發脾氣,“你們都是乾甚麼吃的,各自去領了二十大板再返來見我!”
尋芳連呼“不敢不敢”,目送著顧嘉宜進了屋,不經意轉頭,卻又對上遠處樹梢上的黑影。
“我……”薄樂塵一下不曉得該說甚麼了。
“大蜜斯這回能夠落下病根了。”
“瞎扯!你奉告姨娘,誰跟你說的,姨娘拔了她的舌頭!”
“找我?那我真是受寵若驚。”
“你彆過分度!”
“那從速給她找金巧子啊。”顧嘉宜皺著眉頭,邊說邊想把尋芳拉起來,同時不由腹誹著,她這兒又冇有金巧子,來求她也冇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