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不見迴應,漕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沉默地待在原地,垂首不敢直視上首之人。
可惜建興十四年宋海遙仙去,薛家獨一血脈薛靖寧又渾沌不清,宋家亦不肯與薛家來往,薛毅而後倒是不儘抱負,現在更是貶至平城,任戔戔知府。
“是。”
“是,臣記下了。”
荊平漕司據實上報,“臣奉殿下之命,糾察荊平北路十五個州縣地步近況,測量出數百畝未征稅之田,彆的另有部分豪紳苛吏和官員親眷以荒地為由令民開墾並不法收租之田。這些便是統統涉事者的名單和所涉田畝賦稅,請殿下過目。”
“大齊律法在冊,天然依端方走,怎還存有疑問?”
不敢多想,曲身當即應了下來。
收回思路,輕啜一口溫茶,“老太師可還在本來居處?”
……
荊平漕司肅立一旁,不敢多言。
“臣,遵殿下言。”
“如何,另有事?”
那漕司多少有些訝然,“回稟殿下,實非臣忘了殿下叮嚀,而是那平城薛知府在殿下到溧陽前,便已經將城中此一類事件都已整清除楚,檢查乾脆利落。據臣所知,薛知府日前便擬了奏疏送呈淮安,現下想來已經到京都了。”
“是。”
“可都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