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也有話要問問殷情,張強出去當然最好不過。
梧桐星眸一閃,手中的劍向他直直刺去,刀與劍相擊在一起,收回鏘鏘的聲音,寒光在室內閃爍。梧桐的劍挾著他的怒,勢如破竹,而刀柄看著就弱上了幾分,一味地抵擋,劍壓著刀,殷情神采慘白,被逼著退後了幾步。
殷情淡然一笑,從床榻之上坐起來,攔下了張強,“中間找我,想必是為了私家的積怨?如果你對我有怨,那我們的恩仇我們之間處理,可否容我這個部屬出去?”
梧桐看著地上暗紅的血跡和冒死捂著嘴的殷情,心中說不出甚麼滋味,多行不義畢自斃,看來老天爺已經收了他。
梧桐深深看了他一眼,掉轉了頭。
張強眼淚汪汪地扶著殷情躺下,“你去和司衛說,讓他們放阿誰少年人拜彆。”殷情說道。
固然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和司衛們一起,把這個少年人千刀萬剮,不過大人的號令他不能違背。
殷情道,“中間說得如此體味我,不曉得中間究竟是何人?殷某不曉得那裡又獲咎了中間,至於讓中間如此戲謔。”
鎮刑司衙內的院子裡,十來個身穿飛魚服的司衛,團團將少年人圍在了中間,地上已經有二個年青的司衛被撂倒在地。
“出去。”殷情看向站在原地,兀自蠢蠢欲動的張強,“記著我和你說過的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少年人在他們的地盤,還如此放肆,的確讓人冇法再忍。
殷情猜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到底是誰?”
“我說的莫非不是究竟?”來人嗬嗬笑了兩聲,目光森寒,“如此說話對你來講已經算是客氣。”
殷情苦楚一笑,他敗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敵手,哪怕他冇有受傷,他也不是他的敵手。
殷情的手握在了刀柄之上,這把刀就是他睡下,也冇有分開過他擺佈,彎刀蹭蹭地顫栗起來,急不成待想要出鞘與仇敵對戰,殷情拔出了刀柄。
殷情沉下臉來,剛纔他好聲好氣,那是因為張強在,他不想纏累到張強,但並不表示,他便能夠讓人隨便地賤踏。
殷情一手拄著刀柄撐著地,一手捂著嘴,血還是止不住噴湧而去,勉強昂首向少年看去,“為甚麼不脫手?”他來不就是為了殺他,現在就是最好的脫手機會。
單打獨鬥他們這些人必定不是少年人的敵手,司衛們齊齊拔出佩刀,警戒地看著少年人,“一起上。”司衛中有人道。
銀髮白衣配上冰冷的刀柄,讓他看來有種與世隔斷的美,隻可惜如許絕美的麵龐之下藏著一顆醜惡非常的靈魂。
殷情心中有所震驚,他這個部屬就是又蠢又呆,跟他說過多少次也學不會聰明,殷情無法苦笑。
張強走出門外,少年人看著他恥笑道,“想不到你這類人,另有如此忠心耿耿的部屬,他的眼睛真是被狗給吃了。”
門外張強看到少年人出來,疾步走到室內,看到血泊中的殷情,張強大喊一聲,“冇事,不要轟動了旁人。”
梧桐腳步一頓,回過甚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冇有需求曉得,也不配曉得。”說完,腳步不斷,出了屋子。
看著一臉籌辦受死,滿麵笑容的殷情,仿若又看到了宿世時阿誰明朗而又歡暢的少年郎。
“我不脫手,你也會死,我又何必再脫手。”
“大人。”張強叫了一聲,眼眶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