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麵的沈皇後,二公主蕭玉彤不由忐忑起來,皇後是國色天香的第一美人冇錯,可她活力的時候,也實在太嚇人,那冰冷的眼神,的確就像數九寒天的冰碴子。
昭文帝想了想,把一旁椅子上的軟墊子抽了出來,塞到蕭玉彤的手裡,“拿著,這是朕賜給你的,明日你跪的時候墊在膝蓋上麵,估計會好很多。”
因為是第一名小皇孫,昭文帝非常正視,決定在宮中停止宴會,小小地慶賀一下。
她回絕得太快,蕭昱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棠棠病了一場,倒像是和我生分了……”他想到了甚麼,嘴角俄然噙起一抹笑意,眼神也變得幽遠,“我還記得棠棠小時候拉著我的衣袖喚表哥的模樣,從甚麼時候起,棠棠再也不喚表哥了?”當真論起來,沈皇後是他的嫡母,小女人還真是他的表妹。
每天跪在地上抄書一個時候,抄滿三個月!蕭玉彤急了,“母後,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我並不曉得那小貓會抓人的!”
低頭看了看軟墊子,蕭玉彤欲哭無淚,這就是父皇的處理體例?
蕭昱霖的手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歸去後不要沾水。”
二公主和三公主跪在地上,把事情的顛末詳細地講了一遍,至於苾棠,沈皇後說她受了驚嚇,讓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安神”。
蕭昱霖負手站在白苾棠麵前,她低著頭,他隻能瞥見她柔嫩的發頂,另有她那緊緊絞在一起的白淨柔滑的手指,她看起來很嚴峻,莫非是韓從瑾剛纔同她說了甚麼?
蕭昱霖點點頭,“棠棠大病初癒,確切不能在這太陽底下站著,走,我陪你出來。”他說著話,抬腿就朝著院門邁去。
苾棠一看沈皇後的眼神就曉得她氣得不輕,“姨母,我感覺——”
沈諾雲看都不看地上跪著的兩位公主,獨自走到苾棠跟前,握住她的手,“走,棠棠該歇一歇了。”
隻是每天謄寫《女誡》一個時候的話,這獎懲還能接管。蕭玉彤悄悄鬆了口氣。
蕭昱琛冇有看白苾棠,隻望向蕭昱霖,“父皇叫我們疇昔商討明日秋狩之事,二哥和四弟彷彿已經去了,大哥要不要一起走?”
……
彆說三個月了,隻一天,蕭玉彤就感覺膝蓋痠麻,模糊有針刺之痛。她跑到乾清宮哭訴一番,“父皇,兒臣真的不是用心的,再說,喬慕柔傷得並不重,您就幫幫兒臣吧。”
“父皇!”蕭玉彤都快哭了。
苾棠卻擔憂地看了一眼皇後,她曉得這還冇完呢。
沈皇後掌管後宮,她的話可不是說說罷了。次日,公然有女官到二公主的殿中,行動舉止恭謹有度,態度卻非常果斷,守著蕭玉彤,硬是讓她一點兒不差地跪滿了一個時候。
“不消不消。”白苾棠趕緊點頭,“不消耗事成王殿下了。”
“哎——”白苾棠剛想禁止他,就聞聲有人喚了一聲:“大哥。”
坤寧宮
如果然把苾棠的臉給抓了,他都不曉得皇後會做出甚麼事來,更何況,另有個沈首輔呢,他固然和皇後已經多年冇有來往,可對苾棠還是非常關愛的。幸虧苾棠的外祖父已顛季世了,不然,一個先首輔,一個現首輔,就算他現在已經是天子了,想想這兩人同時發怒,都不由得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