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後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不準再說死,你發熱了兩天昏倒不醒,可把姨母嚇死了!”
麵前的女子三十幾歲,雪膚花貌,恍若仙子,一身正黃色對襟宮裝,頭上是流光溢彩的九尾鳳冠,恰是她的姨母,大齊朝的皇後孃娘。
沈皇後神采發白,厲聲叮嚀道:“快去請太醫過來,棠棠怕是燒胡塗了!”
白苾棠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那吵嘴清楚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看著蕭昱琛,“你、你竟然也死了?蕭昱霖死了,你不是應當做了天子嗎,誰又把你殺了不成?”她頭痛欲裂,抬手揉了揉眉心,“如何能夠,你那麼短長,誰能殺得了你?”
兩人騎著馬在草地上漫步了幾圈,遠處兩匹馬直直地朝著她們飛奔而來,離得近了,纔看清頓時竟然是蕭玉彤和延平侯世子韓從瑾。
韓從瑾玉麵緊繃,看不出一絲笑意,恭謹地答道:“二公主資質聰慧,並非鄙人的指導之功。”這些皇子公主冇有一個是他惹得起的,蕭玉彤讓他陪著騎馬,不管願不肯意,他也隻能從命。
白苾棠哭得更短長了,“嗚嗚,必定是蕭昱霖吧,他曉得本身必死無疑,先是殺了姨母,又和我同歸於儘,該死的蕭昱霖,嗚嗚……”他殺了本身還能夠解釋,做甚麼要殺死姨母呢?
沈皇後用帕子把她眼角的淚擦乾,“傻丫頭,活著呢,棠棠做了惡夢罷了,彆怕,我們都好好的呢。”
“棠棠想嫁人了?”沈皇後皺眉道:“起碼比及及笄以後吧?”
白苾棠腦筋裡嗡嗡亂成一團,她終究認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姨母的手,是暖的!
沈皇後愣了半晌,“撲哧”一笑,“棠棠真是胡塗了不成,來歲棠棠就及笄了。”
白苾棠茫然地看了看沈皇後,又看了看蕭昱琛,她俄然發明蕭昱琛彷彿變小了,不像是二十五六,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她驚奇地眨眨眼睛,又細心地看了看沈皇後,還是是仙姿玉貌,不過確切比她前次見要年青一些。
她的小指細白得像是方纔剝開的嫩筍,柔滑瑩膩,任她翻來覆去,也看不到甚麼傷疤。
白苾棠呆呆地看著沈皇後,俄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晶瑩的眼淚爭前恐後地從那雙標緻的眼睛裡湧了出來, 在她燒得有些發紅的小臉上蜿蜒而下, 彷彿是兩道清澈的小溪。
白苾棠笑著從沈皇後懷裡抬開端來,她方纔哭過,眼角染成了桃紅色,平白帶上了一絲嬌媚,恰好那雙眼睛還是吵嘴清楚,被淚水洗過更顯清澈無辜,她滿心歡樂,拉著沈皇後的手剛想開口,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跪在她床前的蕭昱琛,她嚇了一跳,這纔想起屋裡另有這位肅王殿下呢。
沈皇後見她又哭了,心疼地拍著她的後背,“好好好,棠棠想嫁就嫁,明天姨母就讓延平侯府籌辦,彆哭了,小祖宗,你想下個月結婚都行。”
“哢吧”一聲,蕭昱琛修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握成拳,額角青筋跳起,黑漆漆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
“甚麼?”沈皇後愣住了。
“棠棠醒了!”沈皇後欣喜地看著展開眼睛的白苾棠, “哎呦我的小祖宗,總算是醒了, 你可把姨母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