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剛泡好的茶送到桌上,彆的另有一碟各式素點心,一碟鬆子。
蕭昱琛黑眸微眯,薄唇繃成了一條線, 苾棠的心“怦怦”跳了幾下, 她在背後編排他和表姐相配,現在又回絕他的相邀,一想到宿世他派人血洗成王府的景象, 她立即就軟了,“我跟殿下去下棋,隻是讓我的丫環留在這裡, 跟表姐說一聲就好了。”
韓從瑾玉麵緊繃,看不出一絲笑意,恭謹地答道:“二公主資質聰慧,並非鄙人的指導之功。”這些皇子公主冇有一個是他惹得起的,蕭玉彤讓他陪著騎馬,不管願不肯意,他也隻能從命。
棋盤上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苾棠的紅棗糕吃完了,她瞥了一眼,見麵前的小碟子裡有一小堆剝好的鬆子,大喜,這善覺寺的鬆子都是這裡的後山上產的,味道極好,可惜產量太少,她很少吃到,並且鬆子的殼太難剝,可貴有剝好的放在麵前。她喜滋滋地捏了兩顆,一起放到嘴裡,一陣香氣在口中伸展開,她吵嘴清楚的大眼睛滿足地彎成了新月。
一進馬車,她的眼睛就瞪大了,幾乎叫出聲來,幸虧她及時用手捂住了嘴,把那聲尖叫硬生生地壓了歸去。
“我跟表姐說好了一會兒見的。”苾棠不想跟他去下棋,下認識裡,不管是蕭昱霖還是蕭昱琛, 她都想離得遠遠的,昂首看著肅王, 她輕聲道:“等會兒她找不到我會焦急的。”
一見到沈書嫣,苾棠就抱著了她的胳膊,“表姐……”蕭昱琛好可駭,悄冇聲氣地給本身剝了那麼多鬆子,更可駭的是,本身竟然都給吃了。
苾棠想了想,“如果感受平平,表姐也彆焦急定下來,表姐這麼好,定要找個合心合意的快意郎君纔是。”光是門當戶對不可,還得表姐至心喜好纔好。
一局將近下完,苾棠敗勢已露,她眉頭皺著,一手捏著一枚白子,考慮著該走到那裡,一手捏著小碟子裡的鬆子,一顆一顆地送到嘴裡。
苾棠有些嚇到了,她瞥了一眼蕭昱琛骨節清楚苗條如玉的手指,倉促忙忙地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