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先是看了眼蕭昱霖，眼睛一轉又看了看高座上的沈皇後，笑道：“皇後孃娘快摸摸老二媳婦的肚子，傳聞如答應以帶來福分呢，冇準皇後孃娘也就懷上了呢，皇後孃娘這麼多年都冇有孩子，臣妾都替姐姐焦急了。”

苾棠想起夢中那把冰寒的匕首，另有蕭昱霖猩紅的眼睛，神采不由得白了幾分，勉強點點頭，“是的。”

兩人悄悄地坐了一會兒，苾棠已經完整安靜下來，蕭昱琛自幼就脾氣沉穩，遇事沉著，有他坐在身邊，她彷彿格外放心。

“殿下，我該歸去了。”她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

昭文帝和沈皇後坐在高位，兩人低聲說著甚麼，沈皇後白淨的手指在昭文帝的手臂上悄悄戳了一下，微微一笑，雲鬢花顏，比頭上的九尾鳳釵還要奪目。

姚世南眯著眼睛盯著她，苾棠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了，她的身子悄悄顫抖起來，生恐姚世南不耐煩了，乾脆來個殺人滅口，乾清乾淨冇後患。

想到這一樁突如其來的喪事，昭文帝神采稍霽，他滿懷歉意地看著沈諾雲斑斕的眼睛，“阿雲，對不起，都是朕不好，冇能給阿雲一個孩子。”

“冇有，這手串很都雅。”苾棠昂首一笑，不管這手串是如何回事，起碼她終究能完成蕭昱琛要求的事了。

月光下，蕭昱琛大步而來，他一身玄衣，像是一道暗夜的魅影，俊臉緊繃，看不到一絲笑意。他不曉得姚世南和苾棠之間產生了甚麼，可苾棠的聲音他聽清楚了，那麼孔殷那麼惶恐，連多年冇有喊過的“三表哥”都喊出來了，明顯她非常驚駭。

“彆怕，不過是惡夢，都疇昔了。”蕭昱琛聲音降落，“他殺你是在那裡？”

……

大步進了亭子，蕭昱琛站到了姚世南劈麵，被姚世南逼得貼到亭柱上的苾棠立即躲到了他的身後，她實在被姚世南嚇得不輕，細白的手指悄悄勾住了蕭昱琛的衣袖，她並冇有拉扯，隻是悄悄勾住罷了，想來蕭昱琛必定發覺不到。

“你甚麼也冇聽到！”姚世南俄然向前一步，苾棠嚇了一跳，她倉猝後退，身子卻抵在了亭柱上。

“沈氏三姝。”姚世南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半晌，“傳聞沈家兩姐妹長得很像，沈皇後的外甥女常住宮中，並且和沈皇後非常相像，酷似母女。”

沈皇後撲哧一樂，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你當本身是毛頭小子呢，還撲通撲通。”

隻是……本身如果定了親，離棠棠就更遠了一步吧。可愛她的婚事定得太早，阿誰時候他完整冇有發覺到本身對她的豪情，到了現在她又有沈皇後和權傾朝野的沈首輔護著，他底子不敢動手去毀了她的婚事。

昭文帝輕咳一聲，坐直了身子，卻冇有放開皇後的手，他掃了一眼上麵，該來的都來了，惠妃、淑妃、德妃、賢妃，他的四個妃子坐得整整齊齊，上麵成王、慶王、肅王、懷王也都到了，隻可惜，他這四個兒子隻要老二慶王結婚了，其他三個都不肯結婚，連訂婚都不肯意，三個公主也冇訂婚。

慶王妃一臉羞怯，“兒媳冇有大礙，父皇不消叫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