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掌上珠(重生)_109.夢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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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看在眼裡也不由生出幾分顧恤,隻是她素是謹慎,嘴上還是不免含蓄的說張淑妃一句:“二公主落水才醒,臉上又有傷,娘娘很該細心看著纔是......”這如果張淑妃把人看住了,二公主那裡另有機遇去使壞、說張淑妃的好話?

隻是,玉暖夙來膽量小,畢竟還是不敢說主子的好話,這會兒也隻得勉強道:“小廚房那頭說了,早膳喝米湯,最是滋養冇有了.......”頓了頓,畢竟有些心虛,說不下去了。

當時候的姬月白也還剩下些美意,可她冇體例去做阿誰美意人――她太弱了,弱的有力去承擔一個孩子的生命。究竟上,她本身都已快餓死了,連睡覺的時候都還要用心防備著流民群裡覬覦本身的肮臟男人,實在再有力去承擔一個孩子的生命。

白啟說,這就是弱者可悲好笑之處。

約莫是夜裡下過雨,屋內多少有些悶,姬月白洗漱過後便叫人開了窗通氣,然後又令玉暖去小廚房端早膳。

但是,這一次的饑餓感卻可貴的勾起了姬月白宿世裡那些暗淡又陰冷的影象。

隻是,從小廚房返來後,玉暖的神采便不多數雅。

不曉得是不是真的餓極了, 眼下的姬月白隻感覺有一種濃厚的哀思從心底裡湧上來――是的, 她還記得當年破廟裡遇過的女人,也記得最後的結局:那樣的亂世, 一個女人抱著季子, 哪怕是懷揣著被世人獎飾的巨大母愛,等在他們絕頂的卻也不是一個好結局。

張夫人見著張淑妃惱羞氣恨成如許,此時也不得不嚥了一口氣,先拿了家裡老夫人來壓張淑妃這火兒:“娘娘可還記得,您入宮時,家裡老夫人是如何交代的?”

姬月白這便靜下心抄了一會兒的佛經,忽而便見著一團雪色從門邊竄出去――是雪團兒。雪團兒是撒嬌賣乖慣了的,這會兒便搖著尾巴,乖乖的湊上來,軟綿綿的偎在姬月白的腳邊,一下又一下的蹭著,嬌嬌的喵著。

姬月白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那白粥大半都是湯,米粒就隻薄薄的一層兒,說是粥都算汲引了,最多隻能算是米湯,真真是端出來就寒傖。

姬月白看著雪團兒這外相油亮,又懶又嬌的模樣,便是再好的心態都有些崩了――她還餓著肚子呢,這貓倒是吃飽喝足,另有表情來討抱抱討摸摸――這可真是人不如貓!

絕望比滅亡更可駭,它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人,它讓丈夫出售妻兒、讓母親丟棄季子、讓亂世裡的人活得豬狗不如........

玉暖隻當姬月白是想通了要與張淑妃服軟,一時候極其歡樂:“是,奴婢這就叫人出去服侍。”

夢中驚醒以後,姬月白再睡不著,隻抬眼盯著床帳上繡著的蓮花。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早膳吃得少,手上冇力量,她抱著雪團兒時總感覺它好似重了一些,忍不住揉了揉它軟軟的髯毛墊,又在它安然暴露的肚皮上摸了摸,逗貓道:“你該不會是吃飽喝足來找樂子了吧?”

張淑妃神采一頓,濃長精密的眼睫垂落下來,抿了抿唇,很久才低低的應道:“母親教我,戒急用忍。”

這麼一心二用,竟也過了一上午。一向比及快午膳的時候,姬月白才終究等來了她想要的好動靜――

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姬月白心中更添幾分沉重和決計: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的不幸,決不能再讓那些不幸反覆。她倦怠的展開眼,轉眸去看窗外那一點淡淡的魚肚白,心下思忖著:天將近亮了,也不曉得本日天子會不會來,不曉得她的打算能不能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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