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掌上珠(重生)_18.冷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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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趕緊抬手給她撫背順氣,看著她這嬌弱病美人模樣,目光不覺也溫軟了很多。

正說著話,不免拿著帕子掩住嘴,又咳嗽起來。

天子倒是真的一派慈父心腸,溫聲與姬月白道:“你小孩家還不懂事,你母妃雖是峻厲了些,那也是為你好。昨兒的事,父皇也已經替你說了她,她內心實在也不好過。我們皎皎不是吝嗇的對不對,可彆再為這個和你母妃負氣了,過來與你母妃道個歉――那些偏疼的話今後也不要在外胡說了,要不然,你母妃另有父皇也都是要悲傷的。”

姬月白冷聲道:“東西我屋裡都有,我本身會抄。”

天子笑了笑,又道:“是該如許,親母女哪有隔夜仇。”不免又陪著張淑妃說了一會兒話。

隻是,在天子的目光下,姬月白漸漸的上抬步前去,隻感覺心火上好似烤著一柄利刃,炙熱的刃鋒在心頭剮過,竟有一種血肉恍惚的疼。

徐嬤嬤正候在內裡,恭謹的應了一聲,不一時便從內裡出去,手裡拿了筆墨紙硯來,抬手遞給姬月白:“殿下,娘娘尚在病中,您人小卻也不好端茶遞藥,不若便給娘娘抄幾張經籍,既能夠識字練字,也能夠儘一儘孝心。”

姬月白咬牙忍了忍,不得不抬步上前去,低下頭,一字一句的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說母妃偏疼。”

“小孩兒纔要磨一磨脾氣呢,要真是大了,再想教那便忘了。”張淑妃烏黑的頰邊生出些許憤恨的紅暈,越加鮮豔,可語聲卻冷冷的,“再說,真要由著她這脾氣,我倒是先要給氣死了。”

徐嬤嬤隻得諾諾:“娘娘言重了。”

張淑妃長睫一垂,眼淚簌簌往下落:“陛下是曉得的:我統共也隻得了皎皎這一個女兒,真真是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心肝肉兒。昔日裡,我固是峻厲些,可那也是故意要教她好――如果換了瑤琴這些小我,到底是外人,不是我生的,自是隻能多哄著。卻冇想到她小小人兒竟是心機這般重,反是在內心怨我這母妃偏疼。我這內心真是,真是.......”

她從未想到本身竟還要與張淑妃認錯――這世上竟另有受害者去與施害者低頭認錯的事理!

“陛下怎的倒提及皎皎了?”張淑妃此時反到是慈母模樣,柔聲在側解釋道,“是我不叫人和她說的,擺佈又不是大事,吃幾服藥,躺一躺便是了......”

天子一走,張淑妃便大鬆了一口氣,靠在緞麵軟枕上,懶洋洋的喚了一聲徐嬤嬤。

以是,眼下隻能先忍了。

歎了口氣,天子便與姬月白招了招手:“站著做甚麼,快過來。”

“隨她去吧,擺佈都是要抄的。”張淑妃經驗了女兒一頓,表情恰好,這便擺擺手,隻是內心到底還是不大對勁姬月白的態度,便抱怨道,“天底下做女兒對著親孃哪個不是恭敬孝敬,隻她這般怠懶不孝,便是叫她抄幾張佛經都要與人擺神采,真是......”

姬月赤手把握成拳頭,指尖抵著掌肉,勉強用那一絲疼痛壓住內心的氣火,胃裡卻還是翻湧不斷――她的確是被張淑妃這一番倒置吵嘴的話噁心的想吐。

徐嬤嬤心下嘀咕:您這又不是真病,那裡至於這般上綱上線?

隻是,張淑妃的語聲卻仍舊是如同清溪裡活動的潺潺清泉,又清又淡:“你啊,就是心腸太軟了。我自也曉得嫂嫂是盼著我和皎皎母女和好,可她到底不體味皎皎的脾氣――皎皎不比瑤琴脾氣溫和,又臭又倔的,便是對著我這母親也不平氣,可不就得先壓得她服了氣纔好?這養孩子偶然候就是跟訓狗兒似的,脾氣凶、不平管的就該好好的打,打得怕了纔會聽話――要不如何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呢?偶然候,也要餓一餓她,曉得餓了才明白甚麼是飽,才曉得我昔日裡待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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