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修齊並不體貼這個,反到是接著問道:“我是說,父親他知不曉得,您是如何把策論從我房裡偷出去的?”
這類時候, 他竟然還天真到想拿平陽侯來壓本身?
他的話就像是最鋒利的刀刃,直白鋒利得出奇,令人覺出鮮血淋漓的疼:“如果您長眼睛了,那您看看我這張臉――”
“還請夫人教我,我剛纔那句話說錯了?哪句是違逆?”傅修齊徒然打斷了她的話,彷彿謙虛求問普通的問道。他像是感覺成心機,黑沉沉的眸子直視著許氏惱羞成怒的麵龐,一字一句,慢悠悠的道,“有道是‘不問自取,是為賊也’,您這公開裡讓人偷偷去翻我的屋子,不是偷又是甚麼?”
傅修齊的確要被這對伉儷給氣笑了:府裡的下人得了賞錢,他這個真正寫出治黃之策的人反倒隻得了幾樣菜。這算是當代版的“寧予家仆,不予庶子”?
許氏的聲音更加尖厲,就像是刀尖在地上劃過,刺耳至極。她怨毒得盯住了傅修齊:“孽障!你這孽障竟然還敢非議父母之事?你這是不孝!來人,把這孝子拉下去,我要請家法!”
目睹著那些仆婦就要撲上來抓人,傅修齊卻仍舊站著不動,反倒非常隨便的聳聳肩。
乃至,他還非常安閒的對著許氏微微一笑,唇角輕揚,緩聲道:“您說我不孝那就是不孝吧,不過我這做孝子的還是要勸您一句:父親高升期近,禦史言官都盯著我們府上,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傳出甚麼,少不得有人要參他內帷不修,到時候……”
傅修齊本來還感覺,或者許氏是壓抑久了,風俗性的把本身對平陽侯的恨壓在心底,可看來看去,他才發明:許氏她真就是一點也不恨平陽侯,歸正她是一顆赤忱向著平陽侯,生了兒子再生女兒不說,現在還自告奮勇的偷拿了傅修齊寫的治黃之策給平陽侯,幫著他升官發財......
約莫是傅修齊的話直接戳著了許氏心尖的傷口,又或者是傅修齊的話實在過分刺耳,許氏一時氣得麵色青白,竟是可貴的扯下當家夫人那張安閒端莊的麵具,尖聲辯駁道:“若非那些賤人成心勾引,你父親又豈會做出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