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掌上珠(重生)_3.秘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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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妃自知仙顏,更以此自矜,常示之與人,用以動聽,可謂是恃美行凶。便是此時,聽到女兒的話,她心下雖是不悅卻還是冇有立即發作,而是軟下調子,柔聲委宛喚道:“陛下......”

姬月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又勉強提起精力來:她能重生已是天幸,又如何能夠像宿世那樣為著張淑妃這點兒事糾結自苦?想來,這原也是她和張淑妃母女緣淺,強求不得......

天子伸手接了張淑妃的那盞茶,低頭喝了一口,道:“有些輕浮,不似泉水泡的。比晨露,又清冽很多....”

“陛下可貴來一趟,如何這就要走?”張淑妃聞言實在是有些猝不及防,忙伸手拉住天子的胳膊。

姬月白點點頭:“真的,真的。”

天子沉默半晌:“這可不是能胡說的事兒。”

天子自也是聽出了張淑妃的意義。

這話說的非常含蓄,不過意義也很:眼下姬月白才醒來,呆呆怔怔、連話都說不清楚,她一句“表姐推了我”這可托度就不大好說了。

“你是為這些人哭?也對,現在的你也隻剩下這無用的眼淚了........”他身著烏黑甲衣站在屍山血海裡,身上映著的是落日最後一縷的餘暉。

天子轉過甚,瞥見張淑妃那一張宜喜宜嗔的美人麵,便是早已看慣,冇了最後時的冷傲但還是不由生出幾分的愛好――那是人對斑斕事物生而有之的好感。他因為小女兒的話而對張家女生出的肝火也跟著緩了緩。

以是,天子端著茶盞,語聲冷酷卻又透著千鈞力:“雖如此,那張家大女人也是要罰――她是入宮來給皎皎做伴讀的,連皎皎的安危都照顧不上,豈不是她失責?”

張淑妃烏黑的頰邊生出兩團暈紅,柳眉倒豎,杏眸一橫,用玉白的手撫住了起伏不定的胸口,一副被姬月白氣噎了的模樣。她的確一句話也不想再與這個說不通話的逆女說了,乾脆一甩袖:“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

她也曾想要去幫忙一些人,去保護些甚麼.......可她甚麼也幫不上,甚麼也守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旁人受難,隨波逐流的奔騰逃亡,最後在病榻上待死。

在宿世,在姬月白瞥見那一幕幕叫人泣血的人間悲劇時,她曾無數次的為本身的無能與有力而深覺熱誠――國破尚如此,有血性的男兒已為國獻身,無數冇馳名姓的豪傑埋骨荒漠,許很多多的百姓都在忍饑受難,而她卻甚麼也做不了。

天子隻得頓住腳步,轉頭看她。

天子先是肝火一緩再嚐了好茶,倒是不似早前氣急,也樂得給她麵子,讚一句:“是不錯。”

姬月白指尖攥著被子一角,細嫩的指尖微微泛白,像是被水洗過的花瓣兒。她咬著唇冇說話,內心隻感覺好笑:張淑妃這三言兩語,倒是把姬月白落水的事歸結為小孩家的玩鬨和姬月白本身不謹慎――不得不說,隻要乾係著張家,張淑妃那一向不轉的腦筋也能機警很多。

她這活力的小模樣似極了一隻伸出小爪子要撓人的奶貓兒。

姬月白真就是一副要和天子說個奧妙的模樣,謹慎的把嘴貼在天子耳邊,抬高聲音,輕之又輕的說了幾句話。

她對著天子也多有些不耐,更何況是女兒?眼下氣急了,張淑妃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便摔了簾子出門去,竟是就這麼把落水才醒的幼女一人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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