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手,悄悄的拍了拍許氏的後背,把嘴貼著她的耳朵,似有無窮的柔情與密意,“如許,今兒早晨,我奉侍夫人,我替那孽子給夫人賠罪.......”
傅修齊:“......”
雖是叫平陽侯哄得軟了心、消了氣,可許氏畢竟有些意難平,想著他日如果得空進宮可得與許貴妃這個姐姐好好說一說。現在宮中無後,許貴妃總理後宮之事,膝下又有皇宗子。這許貴妃真要難堪起傅修齊,那還不是幾句話的工夫?
許氏被平陽侯如許柔聲細語的哄著,身子早便軟了下來,眼淚也不掉了,紅著臉啐他:“你,你如何整日裡就想這些個事?!”
平陽侯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喝著,又與許氏笑:“幸虧你還記得叫人在粥裡加了薑絲。”
至公主的確感同身受,肉痛如割,捂著心口,哼哼著去瞪傅修齊:“你,你如何又熬夜啊?!”的確是仗著天生麗質不拿臉當回事!
傅景軒:“嗬嗬。”
平陽侯順手將熱巾子丟給旁人,轉頭與她笑了笑, 點頭應了:“還是夫人細心。”
說著,她隻感覺悲從中來,拿著帕子按住眼角,又氣又恨:“再說了,我做這事又不是為了彆人,我還不是為了侯爺您.......他一個小孩家拿著拿東西又有甚麼用?擺佈都是一家子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侯爺這當家的好了,我們一家子才氣好啊……現在,我這做嫡母的叫他如許指著臉罵,真是再冇臉活了。”
傅修齊沉默半晌,轉頭去看一向冇說話的姬月白。
許氏聽得這一句卻又想起傅修齊的那些個話,才消的氣不免又起來了,一張笑著的臉也沉了下去:“哦,侯爺也感覺我這算是賢妻?”
姬月白蜜汁自傲的能贏利,傅修齊也不好潑人冷水說甚麼另有能夠會賠錢。
平陽侯府正房裡,許氏與平陽侯伉儷兩人自是一番恩愛,而傅修齊此時卻單獨一人在屋裡,埋案疾書。
不過,雖冇似之前那樣又熬一夜,但傅修齊第二日還是帶著黑眼圈入了宮。
平陽侯喝了兩口粥,也覺胃裡舒暢很多:“娶妻娶賢,我這是家有賢妻萬事足。”
傅景軒雖不知昨日府裡的事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嘲笑傅修齊的機遇。他瞥了傅修齊一眼,緊接著也道:“二弟,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說你。你這年紀,可不好太放縱。”
一眼望去,真真是鬢如刀裁,麵龐俊美,令人望之而心醉。
因為傅修齊連著熬了好幾夜,這一回,眼底的黛青的確濃若黑墨,眼睫往下一掃,麵上的睏乏之色更是如何也掩不住,真真是稱得上容色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