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隻這麼一個兒子,的確是心肝肉眸子子,常日裡三皇子掉根頭髮她都要叱罵宮人,目睹著天子要脫手那裡捨得,忙不迭的便抱住了天子的腿,跪坐在地上,泣聲道:“陛下您是聖明天子,聖度寬宏,何必與玥哥兒一個小孩家計算了?”又膝行上前,正擋在三皇子身前,伸手摟著兒子,垂淚哽咽道,“二公主這事,妾也不敢多嘴,隻求陛下也多疼疼玥哥兒......他小孩家又曉得甚麼?如有錯的,陛下細心說與他聽,叫他改了便是.....”
“那有甚麼乾係——我但是天子的女兒,天然和其彆人家的女人不一樣!”姬月華往天子懷裡躲,大著膽量去抓天子的衣衿,揚起微尖的下巴,軟綿綿的撒嬌,“父皇,今後我長大了,就給你做女將軍,你說好不好?”
天子看他這呆怔懵懂的模樣更是氣,抬腿便要踹,還是一側的賢妃眼疾手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伸手抱住了天子的腿。
天子隻把這當作童言童語卻也不由一笑,到底板不住臉了,笑了出來。
因著被姬月白潑了一身茶水,張瑤琴多少也被氣得失了明智,竟是忘了派人去景和宮裡刺探動靜。加上時候已是不早,張瑤琴也隻好咬牙將事情先忍下來,想著來日再報,隻倉促換了一身新衣,趕去與張淑妃一起用晚膳。
三皇子早便嚇呆了,再不敢躲,就這麼生生的捱了賢妃幾下打。
說著,賢妃抬手在兒子的背上打了幾下,淚珠如滾瓜般落下,哭罵道:“你這孽障,成日裡的惹你父皇活力,倘再不改,我也不管了!”
姬月華聞言倒是作出憂?模樣:“那不成呀,如果三哥懂事了,母妃就有空來捉我背書了。”
張瑤琴心中格登了一下,模糊猜著了甚麼。
殿中諸人聽到天子這一聲笑,不覺都鬆了一口氣,賢妃麵色也是一緩,抬手摟著三皇子從地上起來,隨即又悄聲令人去打水來,好給三皇子和本身擦把臉,清算一二的儀容。
他咬牙忍下委曲,一張臉漲得通紅,似是下定了決計,沉聲道:“父皇,是兒臣的錯,是兒臣不謹慎推了二mm。二mm她約莫是為了護著我,這才把事情推到了張女人身上。”
三皇子的龍鳳胎mm——至公主姬月華此時終究趕上來了。她生得很似賢妃,五官明秀溫馨,隻是性子倒是出人料想的驕烈,最愛穿紅衫,整日裡便是風風火火的。
天子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本身膝下兒子,神采沉沉,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