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年青力壯,還是歇了兩日才規複精力,人也落拓得很,每日都待在小院裡,時不時往方諾跟前湊一湊。
固然曉得如果不喚他,估計能睡到明天早上,戌時末的時候還是將人喊起來吃了晚餐。
方諾懷這個孩子, 反應並不算太大,固然偶爾會吐,但大抵還算安生。
“鞋墊,眉毛,要塗一些色彩暗沉的粉,”說罷瞧了瞧寧無慍白淨的麵龐,又搖了點頭:“粉倒也不必, 束胸喉結還是要的。”
方諾猜疑地瞧著他, 半晌以後才應:“如何,難不成還真有甚麼女扮男裝進京趕考的?”
“諾諾可記得在明月樓趕上的朱紫?”
寧無慍輕笑點頭,將她攬進懷中,道:“安安穩穩腳結壯地纔好。”
方諾忍不住笑:“那但是大官的閨女,一步登天青雲直上呢!”
“你覺不感覺聲音也有些耳熟?”
“無妨,他聽話得很。”瞧著前麵一個一個被攙扶著走路的考生,方諾細心打量麵前的人,頭髮稍稍亂了些,下頜也有較著的胡茬,眼睛內有血絲卻不顯得瘀腫。
寧無慍挑眉:“說是國子監的門生。”
“本日茶肆去了一個年青人, 我瞧著有些奇特。”
“對對對,快跟我講講是趕上甚麼成心機的事情了?”
這安公子冇待多久,便分開了,寧無慍進臥房,見方諾笑眯眯地瞧他,便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