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撫掌：“這便好。”

想了想還是悄悄拍撫了寧無慍的脊背：“伉儷自要至心相付。”

“皇上應是不知，方氏的母親先前是太皇太後身邊的繡娘，從慈寧宮出來的人，端方自是不會錯的。”

兩人出宮之時帶了很多犒賞，回到家中，寧無慍讓人將皇上的犒賞收好，二人一道去了方諾房中。

“皇恩浩大罷了。”

“寧方氏，朕的愛妃和三子，你顧問得不錯。”

“可不是。”雲婉揚瞧著寧煦，又問方諾：“不是另有個女人麼？”

寧無慍現下在翰林院供職，繁忙還是繁忙，但沐休時候便會在府上待著，對寧煦也比對好音峻厲些，父子二人坐在廊下讀書，方諾遠遠看著，一大一小神態極像，不過寧煦長相更肖她些。

天子擺了擺手：“行了，你這個翰林侍讀整日心不在焉，朕瞧著內心也不痛快。”又瞧著方諾說道：“寧方氏，朕的寧侍讀但是好男兒。”

“寧夫人，好久不見。”

見到先前這位寧無慍的側室，方諾竟有些料想以外道理當中的感受，驚奇了一瞬也跟著寧無慍施禮存候。

寧無慍點頭，跟她講起了在宮中行走要重視的事項禮節，方諾是得王氏真傳的人，禮節上麵自是不會有甚麼錯處。

了。”

雲婉揚神采暗淡，言語之間不無羨慕，方諾曉得這些年她再無所出，便放柔了聲音說道：“後代都是債，我聽無慍說過遠誌，是個好孩子。”

天子幼時得太後垂憐，纔在這宮中有一席之地，聽嫻妃如許講，點了點頭說道：“冇想到跟皇祖母另有幾分淵源。”

紅牆綠瓦的處所，大氣寂靜，方諾跟在寧無慍身後，謹慎翼翼地走著，皇宮當中行走，都是屏息垂首不敢有半分冒昧，冇想到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婦人，竟能讓皇上在養心殿見她。

“這倒是，家中除了遠誌另有兩個孩子，都喚我一聲母親。”當初進京的時候，周處古就帶了一個通房丫環。

陪侍的還是位熟人。

方諾笑應：“今後便可常過來坐坐。”

天子笑：“起來罷。”

方諾從未想過事情會是這個模樣。

先前在京中置過一處小宅子，現在恰好得住，裡裡外外安設下來，比郴州稍顯擁堵, 但到了都城寸土寸金, 比起很多家底不厚的官員，已算舒心。

寧府寧大人的側室和庶子上山進香被擄，不知所蹤, 京中，皇上多了一名嫻妃和一個流落在官方的皇子。

方諾昂首，笑：“老夫老妻，這些事情疇昔便疇昔。”

“對了，你的弟弟在朕身邊做侍衛，這兩日差事忙，過幾日便讓他出宮去。”

寧無慍定睛看著她，麵上淺淺的笑意，俄然感覺有些壓抑不住的情感，一把將方諾抱在懷中，聲音有些暗啞：“諾諾，當年我求娶你，許不是非常至心，現下還可否至心相待？”

“鄭氏也不過馳名無實。”

她這般講，寧無慍斂起眉眼，眸中神采暗淡不明，聲音卻輕柔暖和：“好。”

天子將方諾已經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身量算是高挑，容色豔好，不過也不算絕色，想想寧無慍言語之間斷念塌地的那副模樣，倒有了些興趣。

“方姐姐，好久不見。”

方諾起家，乖順地站在寧無慍身後。

再見雲婉揚，還是肥胖的模樣，卻看出了幾分疲態，眼下也爬上幾條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