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你們二人一走，便讓她去新宅子住，讓諾諾安排人將她奉侍好，年紀也不小了，千萬不能有一點兒閃失。”

不過兩個丫環再一想，自家女人都管著方府的一半多的買賣，看看聘禮又有甚麼不當？

見寧無慍話內話外都透著對這門婚事的對勁，方致大悅，內心本來的那一點點對半子說不出來的不滿也都消逝得無影無蹤。想了想還是叮嚀了寧無慍一句：“無慍年青，莫要因為一些肮臟事情擾了心神。”

寧無慍歸去的時候，剛好趕上寧母打發媒人出門。

牽著方諾的手讓她坐在了喜床上，喜婆遞了喜秤過來，賀道：“煩請舉人老爺挑了新娘子的蓋頭！”

轉眼就到了出嫁的日子，王氏冇在身邊，但是請了最好的梳頭娘子和喜婆來，開臉的時候，稍稍有些疼痛，竟讓她落了一滴眼淚下來。

護送方諾和方慎的是方致部下一名老管事，友情很深，也是瞧著方諾長大的，帶著很多人將姐弟二人另有嫁奩拉到了淨水鎮。

“慎弟這麼短長，我如何還敢欺負你姐姐？”

還好寧無慍大婚，來的多是讀書人，隻不過攔著新郎吟詩作賦，倒不會真的鬨進洞房來。

陪著母親回到正堂，便提及了婚期之事：“娘感覺迎親之期定在甚麼時候合適？”

想了想忙問：“無慍要讀哪個書院？”

旁人隻覺得新娘子害臊，趴在了新郎官背上，還起鬨了幾聲。

寧無慍忙點頭應下，方致言語之間已經跟寧無慍流露了將秀坊給方諾做嫁奩的意義，這是江南一帶非常清脆的一塊招牌，不管如何籌辦，他下聘都比不疇昔。

方致擺了擺手：“我對你也不是無所求，一求你關敬愛女，二想你照拂家眷，不必這般見外。”

吳管事笑著說道：“寧公子放心，裡裡外外都安排安妥了，就等著您大喜的日子！”

早晨去尋母親的時候，王氏眼尖，一下子便瞧見了方諾頭上的簪子，笑著說道：“無慍這孩子公然故意。”

說罷又笑道：“過不了多久就要改口喚嶽父了，如何說都是我方致的半個兒子。”

可方諾不知哪兒來的脾氣，俄然埋頭在寧無慍背上狠咬了一口。喜袍是方家布莊出來的料子，柔嫩輕浮，方諾又用上了十成力量，寧無慍一下子輕抽了一口氣。

“一個簪子罷了，娘那裡瞧得出這麼多。”

喜房裡一向有紅燭燃著，方諾瞧著那燭火跳來跳去，隻感覺心都跟著一起跳到了嗓子眼裡。

寧母如許問，寧無慍便將他的考量說了出來：“孩兒想定在八月份，書院玄月中旬開學，莫要太倉促了。”

“想讓女兒來做妾的也很多，”寧母頓了一頓，說道：“正要娶妻，還是讀書的時候，莫要想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方諾牽著他的手到了轎邊，寧無慍將人背起來，安撫道：“放輕鬆些，不必嚴峻。”

“啊？”哪有女人家出去看聘禮的？

那梳頭娘子嚇了一跳，她給很多新娘子開過臉，還冇見哪個因為這件事情落淚的，再想想這是遠嫁的女人，便安撫道：“方女人忍一忍，一會兒便好了。”

方諾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又是本身畫的釵樣？”

“可千萬不能讓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