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說完,伸出兩根手指:“現在老子向你解釋第二件事,你剛纔說不管我給不給這七個孬種送五十塊錢盤費讓他們滾蛋,有這句話你就心寬,對吧?那麼我現在就照實奉告你,老子承諾的每一句話都是一顆釘子!看看……我身上帶錢未幾,這港幣想必你們也熟諳,和大洋差不了多少,比眼下宋子文部長的新錢還好使,這裡有將近一千塊,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人現在想走,老子都能夠頓時給你們數錢,如果你們都走了這錢不敷,老子連夜去敲那些個營長連長的門,他們很多人不是我黃埔的師兄就是我的教官,老子明天以一個黃埔甲士的名義賭咒,毫不會少你們一分錢……衝動甚麼?哭甚麼哭?下午老子剛進營房的時候為甚麼你們不哭著驅逐我?當初你們這群***一個個眸子子瞪得老邁,看架式恨不得宰了老子下酒……”
“先彆感激我,等事情做完了你再感激也來得及。”
吳立恒看看本身的斷腿:“我吳某本年二十八歲,流浪了十七年,隻曉得本身故鄉是河南信陽而不曉得詳細啥位置,在這個世上無親無端,除了打槍和賣力量冇啥用處,獨一的朋友就是麵前的這些弟兄,我如何情願分開這處所?可不可啊,這腿斷了冇三五個月走不了,三五個月以後就是半個廢人,如許的事我吳某八年來見多了,哪怕不跛,軍中也不肯留下個吃白飯的,不由得我不走啊!”
而安毅在一大早就親身伴隨斷腿的吳立恒坐車前去總病院,一起上和兩位護士打情罵俏,讓吳大個佩服得五體投地。
安毅接著滾滾不斷說下去,時而聲色俱厲,時而東風細雨,把一群兵痞打動得時而偷偷抹淚,時而暢懷大笑,看得靠在門口抽菸的胡家林和尹繼南目瞪口呆,歎爲觀止,兩人曉得這群兵痞此後絕對會服服帖帖,再也飛不出安毅的手心了。
次日,胡家林和尹繼南兩人落拓地坐在大榕樹下喝茶談天,看著那七個逃兵和重傷不下火線的六七個兵痞熱火朝六合打掃衛生和砌灶台,斷肋骨的幾個兵痞也彷彿抖擻了第二次芳華,個個掙紮下床、齜牙咧嘴地搶著乾些力所能及的活計,實在乾不動的則在一旁指指導點監督查抄,依依呀呀的呼喊聲半裡外都聽得見,還不時殷勤地上來給兩位新長官添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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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安毅微微一笑:“這事兒簡樸,剛纔給你上夾板的老馬說了,明天一早就送你到我們的總病院醫治,我有些門路,會提早為你找人和院長大人打個號召,你會獲得最好的醫治,如果是粉碎性骨折總病院冇掌控,我立馬送你到租界沙麵的那家英國人開的病院去治。有件事恐怕你們都不曉得,我們反動軍第七軍參謀長白崇禧將軍當年在廣西摔斷大腿,並且是靠近大軸的最難治部位,一起遲延了幾十天,才送進剛纔我說的沙麵租界的那家英國病院,現在不是還是跑步騎馬,屁事冇有?四月中老白到我們黃埔觀光,看望我們工兵大隊練習的時候老子還和他握過手呢,以是你這條斷腿算甚麼啊?保守估計也就三個月時候,到時候必定就活蹦亂跳地出院。老子說獲得就做獲得,不要不信賴。不過老子也有個要求,除非你吳立恒這輩子真不肯從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