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號響，依克唐阿率大部官兵沿著大道踏著積雪逶迤而下，北風漫卷、龍旗飄飄，牛角號聲被大風吹得有些變了調，透出一份斷交，一份苦楚。

宋占標、龔弼帶著陳固等三人回到摩天嶺時，見到的恰是一群群各軍弟兄簇擁到中營駐地的氣象。隨便抓個弟兄一探聽，陳固樂了，轉頭對侍從的馬弁道：“速回奉天奉告袁大人，本官留在武毅軍效力了，就算替楊大人做個案牘師爺也行，不歸去了！”

“謹遵依帥之命！”黑龍江軍諸將紛繁欠身應對。

一起上，宋占標和龔弼把細河河穀之戰、草河堡之戰詳詳細細向陳固及兩位馬弁說了一遍，早挑逗得三民氣癢癢、手癢癢，連腳板底都覺著癢癢了。那馬弁一聽這話立時不甘心了，卻又不好頂撞陳固，轉頭向另一馬弁道：“三子，你歸去，我也不歸去了，留這兒投效武毅軍！”

“是！”一群年青軍官如此應對。

聶士成微微一笑，劈麵的依克唐阿也是淺笑點頭，不過，二位主帥彷彿都不肯意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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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依帥和軍門是籌辦頓兵威脅朝廷的，但是在宋慶妄動以後卻不得不當即南下聲援，以免戰局腐敗到不成清算的境地。軍議上，依帥說的是輕描淡寫卻又斬釘截鐵，彷彿南下聲援，等候武毅軍會師是很輕鬆的事兒普通。實際上，楊格清楚，聶士成也清楚，一旦宋慶敗北，依帥所部和海城以北的盛京軍就必必要麵對日軍以大兵團推動的局麵！

隨即，榜文就張掛在各軍轅門口。

“你......上馬來，我們比一比！誰贏誰留！三位大人作證！”

楊格還希冀著在依克唐阿的庇護下實施以移民實邊為發端的團體計謀呐！

所謂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

坐在聶士成右手第一名的馮義和在坐位上欠身打千，而後從茶幾上拿起一份文書，宣讀：“新整訓之武毅軍分開蘆榆防軍本部南下作戰，擬整訓五營步隊、一哨馬隊、一營炮隊、一隊輜重，合計官兵三千七百八十四員名。暫設前敵營務處，以馮國璋為總辦，參佐軍機，督辦糧台；以楊格為軍幫統兼第一營管帶，宋占標為第二營管帶，戴超為第三營管帶、聶鵬程為第四營管帶，第五營管帶，擬從各部誌願暫調入武毅軍之營哨軍官當選撥......”

老將已經聽到營務處戈什哈的宣佈，一見周昭明出去就知他的心機。

本來，依克唐阿半夜請聶士成集會時，兩人還擔憂誌願前來的精銳人數不敷以在武毅軍三個新營根本體例以中營例的五個營。現在看來所需三千七百的人數早已充足，比及下午、傍晚時，恐怕......人滿為患。不過，配殿內的世人都是滿臉憂色，東路的連場大捷讓將士們的心氣兒都高到一個極致，軍心可用，士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