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著，有伯行兄和大夫一起照顧，該當無妨。”

宋慶豈能不知部將們的心機，目睹魚雷艇就要挨近，乃提聲向擺佈道：“諸位，老夫重申一句，記著楊致之對我們的好！冇有楊致之率部力戰，挽回敗局，我們恐怕一個個都如蔣希夷、豐升阿、聶桂林普通的了局。再者，我軍進駐金旅，實是聶功亭和楊致之用心相讓。恩相有言在先，如若第二軍要啟用新人，諸位好生交代軍務以後，恩相和老夫向朝廷力保諸位以原職告老，保養天年。”

薑桂題是老毅軍，時年五十三歲，暮年有虎將之稱，在客歲十一月的旅順保衛戰中表示尚可，所部在雙龍山炮台給日軍以較大殺傷。毅軍擺佈軍合編為第三師後，升任軍參謀官兼軍令部總監，名副實在的第二軍實權人物。

魚雷艇上，來遠舢板三副戴錫侯矯捷地跳幫登陸，隨即接住艇上海員拋來的纜繩拉住已經堵截動力的魚雷艇緩緩挨近船埠。楊格、鄭邦彥、鄺孫謀和衛士李皓下艇，與圍攏上前的第二軍諸將見禮問好，隨即騎馬向牛莊而去。

“致之啊，你剛從京師出來，一手促進了三十萬軍隊的編練大事，其間的竅要，可否告知？”

“哎！現在致之也是一軍統帥了，我們相互稱呼無需見外。”

“禁衛軍中固然有袁慰亭、王聘卿等人主持編練，卻畢竟是京營八旗的根柢，方向保守，新法練軍整編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恩師和恭王幾番計議以後，覺著以當前朝廷的歲入要同時支應新軍和八旗，底子不敷用。然三十萬新軍必須編練勝利，獨一的體例就是消化八旗，讓新軍頂替八旗成為經製軍。詳細伎倆是加強第全軍的編練，以依帥、長帥、壽帥所部有實戰經曆精銳，顛末進一步整訓以後調往京師駐防，慢慢替代京營八旗出關屯墾、整訓。榮和已接受命接掌保昌帶領進關之混成團，進駐都城內東安神機營右翼營地。此乃李代桃僵之計，也是宋帥到差以後須當重視的第三件大事。”

數千軍民繁忙整修中的營口港船埠，馬玉昆、薑桂題、徐邦道、程允和、張光前、章高元、鄧寶山、許正廷品級二軍將領和一群衛兵簇擁著宋慶立於船埠，遠遠看著錨泊海上的“來遠”艦放下一條魚雷艇和兩條舢板，魚雷艇生火後，噴著黑煙向船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