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翠兒,喜子犯了難。隻見他一隻手搭在腦袋前麵用力兒的撓,邊撓邊說道:“爺,其彆人都好說,這翠兒是太子爺特彆叮嚀要看好的人,主子這……”
卻說同是臘月二十九這天,胤祥一早和九阿哥胤禟一起被叫到外務府監督各府各院生果蜜餞、乾果金箔的分剃頭放環境。胤祥起得早,一起身洗了把臉就到了外務府,果不其然,尋遍了府衙胤祥也冇瞅見九阿哥的身影。
“胤礽呐!出去吧。”
“哪能啊,傳聞側福晉是被人勒死的。死的時候可可駭了,舌頭伸的老長,神采烏青睞睛也比不上。”
“得,既然唬不住十三爺,那主子就豁出去了,太子爺再問起來,主子就說那翠兒病死了。”
“哎呦太子爺,您可留意著點,撞倒了老奴冇甚麼,閃著太子爺您老奴可擔待不起呦!”李德全油腔滑調的抱怨著,抬眼一看太子哭的兩眼通紅,從速問道:“太子爺這是如何了?”
“翠兒昨早晨就失落了。不曉得是被關進北三所了還是已經……哢”綠衣裳宮女比劃了個被砍頭的行動。兩人麵麵相覷誰都不再言語。這北三地點景琪閣的最北麵,不知被荒廢了多久已經破敗不堪。被關進北三所的宮人多數是犯了大錯或者神智不清者,關進北三所隻能靠天等死,跟死了冇甚麼辨彆。
“你可彆胡說!讓人聽了去你還要不要腦袋了!”碎花布宮女嚇得一個激靈,左顧右盼一番從速讓綠衣服宮女不要再說下去。
“阿瑪!阿瑪!”叫了幾聲阿瑪,太子跪地上伏地痛哭久勸不止,一把又一把的鼻涕眼淚順著太子低垂的鼻尖滴落到地上,見太子哭的就差背過氣去,康熙天子從速讓李德全搬了凳子,讓太子起家坐在凳子上說。
“皇阿瑪呢?皇阿瑪起家了嗎?”太子聲音顫抖著問道,暖閣裡坐著的康熙聞聲是太子的聲音,端起蓋杯抿了一口熱奶茶,輕聲喚道:
猜想著機會已經成熟,太子這才涕淚肆流的說道:“阿瑪,兒臣的側福晉……李佳氏文鴛,昨個夜裡……去了……”說罷,太子又是一頓哀嚎,康熙天子聽後眉頭一皺,半天冇說出話來。
“誰說不是呢,不幸啊,纔多大年紀好好的就冇了。”另一個宮女歎惋道。
聽到天子呼喚,太子站門口,趁李德全冇重視,在大腿上狠狠扭了一把,頓時疼的眼淚奪眶而出。太子用心大聲嚎啕著,這才翻開布簾進到天子的西暖閣裡。
“這甚麼這,你當十三爺不曉得你們這些狗主子之間的道道。進了北三所得服侍好主事胡長喜,好吃好喝供著的能吃飽肚子還不乾活,那些個冇錢冇東西貢獻你的,一年被你餓死多少你內心稀有嗎你!”胤祥指著胡長喜的胸口說道,那胡長喜見被說到了點上,臉上一紅,又嘿嘿笑了起來。
李德全倒是反應敏捷,從速扶起哭的已經站不住腳的太子,嘴裡還碎碎唸叨著“哎呦,太子爺你可得節哀啊。”
“你那狗窩爺可不敢進!怕被熏死!”胤祥打趣道,那喚做喜子的小寺人嘿嘿笑著,嘴裡隻叨叨著“瞧十三爺說的。”
“嘿傳聞了冇有?太子爺府上的側福晉李佳氏昨個夜裡死了。”那宮女特長捂著嘴,胤祥身子往她們那邊側了側,聽的更加清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