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就來他個錯抓錯放。”師爺兩眼一閉,暗歎一聲狠狠說完,大喝一句來人哪,從班房裡跑來幾個拿著驚堂棍的粗布麻衣兵士。
“爺,我們公事在身,實在不便多此一舉。再者說了,現在我們身份皆已透露,已經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感化。”蘇慶徳娓娓的疏導,胤祥似是餘氣未了,仍然不肯善罷甘休。
“十三爺,你們細心看看,這間牢房裡關的全都是些年青力壯的男人。並且這些犯人彷彿還被照顧的很好,個個神采穿戴都還不錯。”蘇慶徳當真的闡發著,經他這麼一說,世人這才四下張望,公然如他所說,竟是這番模樣。
一個領兵聽後甚是奇特,開口問道:“師爺,翻開牢門,犯人們都跑出來如何辦?”
“十三爺,我們本是這長留鎮上的良民百姓。長留知縣吳有良相傳是太子爺的家奴,經太子爺保舉捐了個九品知縣。吳有良年年逼著我們捐貢獻銀子供太子爺花消,這不本年夏逢暴雨冬又乾旱,田裡的莊稼幾近顆粒無收。我們冇錢給太子爺捐銀,就被吳有良逼著進山開礦。十三爺不曉得,我們長留鎮四週一馬平地,底子冇有可采之礦。這不,吳有良命令將各家的壯勞力抓起來,待誰家有了貢獻銀子,拿銀子來換人。”那年青人細細將事情顛末講清楚,胤祥聽罷額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他猛地跳起來一腳踹上木柵欄,力量之大震的木雕欄竟微微有些搖擺。
“這位老鄉,你細心想想,我們如果跟內裡的人官官相護,又如何會落到現在這步地步。”胤祥向後退了兩步,伸開雙臂緩緩轉了一圈。劈麵牢房的那幾個年青人見胤祥幾人的確髮絲混亂、衣冠不整,都又紛繁小聲會商起來。
“那如何辦?我們要逃獄嗎?”馮家印躍躍欲試的問道,同時將兩手掌搓得嘶嘶作響。
“走,我們去會一會阿誰狗孃養的長留知縣!”胤祥破口痛罵,蘇慶徳聞聲從速走上前去攔了下來。
“你們去後院找些乾柴火,換下夜行衣,把牢房點著了去!”師爺朗聲叮嚀道,在場的小兵借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動手。隻聽那師爺又叮嚀道:“記得,柴火打濕一些,隻出煙千萬彆見著明火,一旦撲滅,你們就趁著煙大混進牢房,將牢門十足翻開。”
“嗯,倒是像有人用心將他們養在這裡。”胤祥深思了半晌,走到木雕欄處喊劈麵那間牢房的幾小我:“我說幾位老鄉,你們為甚麼被抓出去?”
“醒醒、醒醒!”胤祥搖醒了仍在昏倒的馮家印幾人。馮家印驚醒,幾人翻邊了身上,卻發明隨身所帶的銀分身然不見了蹤跡。
走在冷僻的大街上,胤祥臉上還帶著柴火著火後揚起的黑灰,他顧不得擦擦臉,帶著馮家印等人徑直向前走去。
夜黑風高,知縣衙門裡卻燈火如晝,吳有良背動手暴躁的在屋裡團團轉,不時扣問正站在衙門正中心的兩個小兵:“你們可看清楚了?真的是皇上的金牌令箭?”
“十三爺,我們現在乾甚麼去?”馮家印見胤祥來勢洶洶,內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因而開口問道。
“天子腳下,量他們還不敢誅殺朝廷命官,我們且在這裡等著,未幾時,他們應當就會來放人!”胤祥恨恨的說著。
“如何回事?官府打劫嗎?”蘇慶徳如夢方醒的喊道。胤祥表示他小聲一點,彆慌著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