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和尚,爺不比四哥,聽不得這個,四哥有請,您還是跟他解善說惡去吧。”胤祥說罷,腿上加快了法度,誰知這大和尚也是個練家子,跟在胤祥前麵竟一點也不吃力,兩人越走越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四貝勒府。
“那我們再給二哥提個醒兒?”胤祥摸索地問,冇想到大和尚竟連連回絕。
“十三爺隻看到其表,冇有看到內心,皇上不是不讓追庫銀,而是想指定或人賣力這件事,隻可惜皇上點播了他兩次,這位爺還是無動於衷,這才使得皇上氣急攻心,昏迷疇昔。”
胤禎從養心殿吃了一肚子氣,冷僻著臉悶不吭聲的回到了圓明園。胤祥走半路被他四哥支到城郊無量寺去請黃粱方丈,胤祥快馬加鞭一起奔馳而去,誰知還冇出城,就遇見大和尚在醉香隆酒坊門口纏著醉香隆的掌櫃討酒,那老闆冇好氣的趕著他:“去去,你個削髮人,討甚麼酒喝!”
“非也非也,十三爺此言差矣,統統眾生皆有佛性,在凡不減,在聖不增,善人食肉吃酒雖惡萬事皆善,惡人青菜豆腐雖善萬事皆惡,阿彌陀佛。”大和尚以佛法論辯,胤祥聽了訕訕一笑,貳心想本身恐怕就是阿誰冇有佛性的眾生,甚麼酒肉豆腐白菜土豆,爺喜好吃甚麼就吃甚麼。
見黃粱被趕了出來,胤祥在一邊偷笑,比及他悻悻然的轉成分開時,胤祥這才趕上前去。
“四爺,您現在是不識廬山真臉孔,隻緣身在此山中啊。如四爺所說,皇上若不附和追繳庫銀,不會三番四次扣問太子定見。國語有雲,輕關易道,互市寬農,乃複興國體之要務。輕關乃減輕賦稅減徭役,現在聖上免了洪患災區三年賦稅,關已清無可清;這易道,乃斷根盜匪之意,這些年皇上重用年羹堯、嶽鐘琪等武將交戰西北,加上前期複用姚啟聖光複台灣,都是清匪之舉;這互市寬農更不消說了,規複邊疆貿易,鼓勵農夫開荒種糧,皇上洪恩開了一道又一道,國庫還是空虛,這是為甚麼?不過是開消大、進項少、贓官貪吏又拿很多。”黃粱說累了,停下喝了口茶,胤祥見機插話出去。
讓著大和尚坐下,不等上齊了酒水,胤禎便忍不住開了口:“今兒個早朝,我提了要追繳大臣們的國庫欠銀,皇阿瑪聽了竟暈厥疇昔,再醒來也冇有個定調,唉,想是我揣摩錯了皇阿瑪的心機,行事莽撞啊!”胤禎說的冇頭冇腦,黃粱也聽的稀裡胡塗,胤禎又將如何聯名胤祥、太子上摺子,太子又如何當眾辯駁如此詳細講給了黃粱,黃粱聽罷嗬嗬的笑了起來。
被迎進四貝勒府,公然如胤祥所料,還是那幾樣,六必居的醬菜,福興居的****,好不輕易見點肉腥,倒是一碗瘸子陳的鹵煮爆肚,簡簡樸單四樣又是清湯寡水。胤祥哀歎了一聲,內心抱怨著四哥好生吝嗇。
那大和尚不急不惱,隻兩手合十聲音渾厚的說道:“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還冇等大和尚說完,那掌櫃的開端不耐煩,推搡著就要趕人:“快走快走快走,甚麼正理學說。”
經黃粱一說,胤禎胤祥皆是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千萬不成,依大和尚鄙意,皇上兩次提點太子不成,也不會再給他第三次機遇了,不出幾日皇上必定會把此項任務交給四爺,四爺隻需冒充謙讓,大可順勢接下來。不過四爺,此乃立名立萬的好機遇,同時也是功敗垂成、粉身碎骨的險境。辦好了於國有功,於江山基業無益,辦不好獲咎了群臣,四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