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可把您給盼來了。”那周有德身穿厚重的鎧甲單膝跪地上,胤祥從速將他扶起來,他細心打量著周有德那張衰老低垂的臉,與前些年來京述職時候意氣風發的模樣相去甚遠。胤祥又在心底悄悄策畫,周有德恐怕已過古稀之年。胤祥想起高居廟堂之上的年青兄弟正在狠惡上演著骨肉相殘的悲劇,而國之封疆大吏多數竟然已經開端擔憂尚能飯否,俄然替這腳下的泱泱大國感到有些哀思、有些絕望。
“周大人,這山上可有人家居住?匪寇們在山上吃甚麼?喝甚麼?”蘇慶徳靈光一現,俄然問道。
“十三爺,你們一起舟車勞累,這些粗活還是讓下人們去做吧!”
胤祥用力兒搖了點頭,這才集合起精力來。他手指導在輿圖上,指著獅子山的進山之口問道:“不能孤軍深切,可有甚麼體例把路達利引出來?隻要曉得了這夥匪寇的需求,才氣有機遇分裂崩潰他們。”
“不瞞蘇將軍,此地乃SC雲貴交界處,一年四時多雨,山上泥濘路滑,欲大雨泥沙漫地曾經淹了很多人家,漸漸地也就冇有人情願在山上住了。據老臣所知,這些年山上的住民早就走的走,死的死,應當冇有人了。”
佈政使乃朝廷親命的從二品處所大員,一年俸祿八百兩現銀,又主管處所財稅,經手的賦稅數以萬計。這路達利上任僅半年便因打賭輸到傾家蕩產缺口難填,還不知這背後將有多少國度的賦稅被貪汙殆儘。胤祥站在營帳裡不敢再往下想,身在紫禁城內,總傳聞滿朝文武歌功頌德齊唱康熙亂世,但這一起微服走下來,胤祥看到的倒是亂世的另一麵,以眾皇子為首的黨派林立,以處所大員為首的貪汙敗北。縱使有清如大水的樸重官員為了老百姓的生存以身赴死,卻竄改不了這江河日下的大環境。
“引他們出來?這群匪寇自兩廣而來,跟我們都不熟諳,十三爺?您是說路達利?”周有德衝動的拍著後腦勺說道:“這些天我走路用飯乃至睡覺都在想如何攻上山去,卻冇曾想過要將他們引出來!哈哈哈哈,路達利有個同胞弟弟叫路達樂,小他很多歲深受路達利的寵嬖。此人是本地馳名的鹽商,逛逛!我們這就前去會會他!”周有德亢奮的說道,胤祥聽完直點頭。
守營的兵士傳話說是十三爺胤祥到了,周有德衝動的一個趔趄,卸下寶劍奔馳著出了營房。
“現在甚麼環境?”胤祥問道。
周有德又是一番無法且仇恨的抱怨,胤祥幾人聽罷也都搖了點頭,馮家印走近輿圖細細地又看了一番,自顧自開口歎道:“孤軍深切自古乃兵家之大忌,更何況這獅子山陣勢獨特易守難攻,的確是藏身的好去處啊。”
“十三爺,這批匪寇是從GX那邊流竄過來的。提及來胡靖海胡大人死的冤枉。上年GZ總督任上空缺,胡大人兼替了一年冇出事,到年關了,這貨匪寇勾搭大成教藉以佈道之名燒殺劫掠。胡大人帶兵追至這獅子山,不熟諳這裡的地形,才遭了匪寇的埋伏丟了性命。”周有德連連哀歎,馮家印聽罷,雙手一抱拳問道。
“這就奇特了,自除夕殺了胡靖海,這幫匪寇上山也有十天之久,照你這麼說,他們冇吃冇喝,還不得餓死?”馮家印接著問。
“周大人,你給皇阿瑪的奏摺中曾提到佈政使司路達利投降了他們,可有此事?”胤祥沉默不語了好久,俄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