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更是坐在一側,也不管在空中上打滾哭喊的兒子,也不曉得從那裡來的一把瓜子,殼得滿地都是。
何元聽著大兒的抱怨,又瞧著他追逐出去,刹時像是老了十來歲。
院子裡臟亂不堪,前些日子下雨,空中上積滿了雨水,現在已變得渾濁,乃至帶著一股臭氣,可恰好屋裡待著這麼多人,卻無一人情願清算。
“妥妥的一名鐵娘子啊,身懷巨力可不就和她娘普通麼。”
何元彎著早就挺不直的身腰,隨便找了一到處所坐下,彷彿耳邊的喧華底子聽不見,他望著天空,明顯和幾年前一模一樣,可為何日子卻有了翻天覆地的竄改呢?
“隻是可惜,當年金鐵娘參賽冇能去湊湊熱烈,這神兵出世極其難見,也不曉得我這輩子有冇有機遇看到。”
聽到爹的罵喊,馬氏先是將瓜子往懷裡一放,憤然仰著頭道:“誰愛服侍是服侍,老孃可不管。”
“早傳聞了,傳聞那位小娘子滿月之際,一腳就踹穿了洗濯的木盆,力量可大得很呢。”
孫兒仍舊在空中上打滾哭鬨,可他彷彿已經冇有了精力去安撫,大兒媳婦早就不滿家中環境,更是多次提出要和離,好不輕易勸了返來,卻三天兩端的在屋子裡鬨,之前還曉得做些家務,現在完整就成了一個懶婆娘,甚麼都不管,吃也是吃現成的。
可現在呢,家中本有的二十多畝地步全數換成了銀子,花在了上京的路上。
而這個時候,何衛氏扯著馬氏的衣裳,將她狠狠的甩在了空中上,惡聲道:“你個賤蹄子又在內裡勾搭人,看我不打死你。”
何元歎了一口氣,三個兒子中,他和老伴最為不喜的就是這個小兒,可從未想過,到現在反而是小兒拉了他們一把。
卻不想她寶貝的二兒已經有些猖獗,不管麵前的人是誰,就是拿著鞋底死命的打人,乃至有一半都是打在了她的身上。
總比家中混吃等死的兩個兒子來的強。
“說得也是,真要掏空家裡的銀錢,說不準都湊不上盤費……你瞧瞧,那是何家的人吧,正不曉得他們是如何想的,祖上積了福讓他們與金鐵孃家裡搭上乾係,成果倒好,卻將金家的人獲咎的死死,竟然還與金家女人和離,的確笨拙之極。”
“哎喲,你這個斷子絕孫的死寺人,竟然還敢打我?你死了彆想讓我兒給你燒香,直接把你扔到深山裡給野獸吃了好!”
“傳聞了冇,金鐵娘終究生了個女人,說不準又是一名鐵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