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持續吃著帶“屎”的九轉大腸,吃幾口還拿過酒壺對嘴吹上幾口,這是崔承秀的桌子,當然酒裡冇毒,喝酒喝到歡暢,右腳忍不住在範文程的後背上打起來拍子,把堂堂大清第一文臣踩得直吐胃酸。
看到劉子光占了上風,毛文龍光榮本身這回站對了方向,這裡畢竟是兗州,是袁崇煥的地盤,八萬雄師對於三千浙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頓時袁崇煥就能翻本了,他帶領部下持刀庇護著中毒的將軍們,和殿外的標兵對峙,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連袁崇煥看了都不由暗自自責,如此忠肝義膽的豪傑本身還想兼併人家,真是太不刻薄了。
浙軍不是孬種,死了那麼多兄弟仍然猛衝,效死營隻好把重裝步兵拉上去了,鋼鐵方陣向前遲緩而果斷地推動,浙軍們號令一聲,一窩蜂衝上來,戰役在王府和鄰居家的院牆之間產生,狹小的巷道裡滿滿鐺鐺擠的都是人,重裝步兵的盾牌死死抵在地上,三角架也放下了,舉盾的第一排兵士站了個弓箭步,果斷地擋住了浙軍猖獗的進犯,人流不斷撞擊過來,刀槍砍刺在盾牌上,構成一片混亂的金屬交響曲,效死營結成鋼鐵戰陣,前後襬布都有盾牌庇護,即便有浙軍爬上高牆往下射箭也無濟於事。
崔承秀脖子上架著利刃,已經割出一道血線了,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剛纔好說歹說,乃至拿山東總兵和五十萬兩銀子的代價來拉攏劉子光,但是人家硬是不為所動,他又拿挾持朝廷命官的罪名來壓劉子光,人家更不吃這一套了,甚麼朝廷命官,天子都喊我一聲劉兄,我會鳥你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
然後走到了一旁,徑直竄上宮牆,翻牆而過,輕飄飄地落在驚魂稍定的崔承秀和範文程麵前。兩**驚,回身就逃,親兵們倉猝揮動刀劍上前保護,劉子光三下兩下處理掉他們,緊跑幾步,一手一個,揪住兩個傢夥,狠狠往地上一摜,把倆人摔得七葷八素,劉子光把白虹刀插回腰間,提起二人直奔銀安殿而去。
這個號令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崔承秀下的,現在銀安殿裡的上席上坐著的是劉子光,他左手的鋼刀架在崔承秀脖子上,右腳把範文程踩在地上,右手拿著象牙筷子在盤子裡到處翻滾著。
浙軍也不含混,抬出十來具弩車猛射,奪目的弓手找準了戰車的缺點,全鐵質的弩箭射進履帶輪子的空地,把輪子憋住了,動力不敷的內燃機吭哧了幾聲就熄火了,槍彈掃了幾圈也打光了,浙軍士氣大振,號令著衝過來,效死營的弩車緊跟著一陣猛射,蒸汽大炮也吼怒了,打得王府門前血肉橫飛。兩邊的弩箭帶得都未幾,射完以後又是貼身搏鬥。
周萌人的身份是標虎帳的官兵都曉得,他但是尚書大人最親信的幕僚。現在也跳出來講崔承秀勾搭滿清,暗害袁崇煥,那十有六七是真的了。何況另有一個範文程在那邊躺著,滿人的大辮子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噹啷”一把鋼刀扔到了地上,是崔承秀部下標兵的兵器,又是近似的聲音接連不竭地響起,浙軍和標兵們都放下了兵器,他們的家小都在南邊,降清是絕無能夠,現在內裡有八萬徐州軍,投降無疑是最好的挑選了。